皇上虽然久居深宫,但是消息素来是最灵通的,楚月兮插手此事自然是瞒不过皇上的。当天早上早朝刚散,皇上身边伺候的何霄何公公便等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避开众人耳目,将楚月兮和谢婧宸召去了御书房。
两人快步跟在何霄身后,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一见皇上,谢婧宸二话不说先请了罪,表示此事不该未经皇上允许,擅自说与他人知晓。一边候着的楚月兮也很识时务地跟着跪下请罪。
她附和着谢婧宸请罪后,表示京中已然流言漫天,即便谢婧宸不说,她知晓也是迟早的事,更何况受害的都是孩童,心中不忍,所以自愿协助谢婧宸调查此事,希望能够早日找到凶手,还京城百姓一个安稳。
皇上听后不轻不重地嘱咐了两人几句,算是默许,而后便将两人放出了宫。
就在两人快走到宫门口时,何霄从后面追了上来,道:“两位大人,咱家知道这事不好办,只是,九阙毕竟是天子脚下,这事闹大了,皇上面儿上也挂不住不是。”
“这差事要是办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要是办不好……”何霄环视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两位大人都是聪明人,咱家言尽于此,就先告辞了。”
何霄话说了一半,但是楚月兮和谢婧宸都懂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要是办不好,皇上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必然要先拿她们两人开刀。
楚月兮挑了挑嘴角,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
不过……楚月兮压下心中那贼人带给她的惶恐,抬眼看了看温子酌——那个现在本该在家中睡觉的人,眼神很明确地传达了她的意思:你为什么在这儿?
那个不该在这儿的人摊了摊手,很欠揍地表达出了原因:我知道你们解决不了,所以好心来帮你们一把。
楚月兮:“......”
谢婧宸:“......”
谢婧宸关好门拿出卷宗,三人聚在一起翻看了半晚上,偶尔交流两句,很快就到了天边鱼肚翻白的时候。
虽然还没有研究出什么更好的对策,但是为了表示感谢,谢婧宸提出请两人去醉春楼用早膳。
温子酌和谢婧宸一看便是同连深一样的常客,只是应该没有一起来过,楚月兮虽然多年没来过,但是前几天与连深一同前来,自然也被醉春楼的人牢牢记住了。
于是,小二站在三人面前有些懵圈,到底应该带到谁常去的包厢呢……
“既然是谢大人请客,就请谢大人带路吧。”温子酌两句话解决了小二的难题。
楚月兮一直到饭菜上齐都没想明白,这人的善解人意怎么就用不到自己身上来呢?
她怨念地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漓箬阁,那个让自己卷进这件破事的源头,却意外地看见街上有不少家丁提着食盒,朝着醉春楼走过来。
她曲起食指,轻轻扣了扣桌面,吸引到温子酌和谢婧宸的目光后,指了指窗外。
“好像是夏府的人。”温子酌走到窗边仔细地看了几眼,道:“看样子应该是府中有什么宴会。”
楚月兮闻言也收起了好奇心,低下头专心吃饭,但是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又想不起来,便也就只好作罢。
字条上写的下一家是杏子巷的李府,三人便约定天黑前在李府偏门碰面,吃完饭后便各自散去了。
楚月兮回到家中,回想起夏府的一众家丁,心中的不安更甚,窝在书房里强迫自己看书却看不下去,最后只好拉着白暮词陪她过招来打发时间。
两人实力相当,以往几十招都难见分晓,今天却不过十多招便被白暮词抓住了破绽。
白暮词的长剑险险地停在离楚月兮胸口不到两寸的地方,她连忙收回长剑,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月兮,问道:“将军可是有心事?”
通常有什么事情,楚月兮都会说出来与白暮词商量,只是这一次她刚要开口便想起了何霄的话,心知此事不该再波及更多的人了,只好摇摇头表示没事。
但是白暮词却不吃这一套,她撇撇嘴,“将军,刚刚我那一剑险些刺中你,将军可知为何?”
楚月兮心思不在这儿,便随口问道:“为何?”
“将军的防守出现了明显的失误,我那一剑明明是朝着胸口刺过去的,将军却用剑挡住了腹部。”
防守出现了明显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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