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得急不得。”向淼又神秘兮兮地说,“说不定吃顿饭,就找到最佳的治疗方式了。卓卓,你说对吧?”
竟然又甩锅?林君酌很想甩回去。他这么想了,便这么做了。
谁知,向淼摇头晃脑,像个江湖骗子一样说道:“现在救她,时机不对,等于杀她。信不信随你们吧。”伪装神棍就是万能膏药啊,可以在任何时候装逼甩锅。向淼心情大好。
牵涉到女儿性命,陈老爷和陈夫人不能不小心,连忙吩咐下人准备宴席。
向淼却拒绝了,她说:“我们三人来的时候看见县里有家一醉楼。我和这家酒楼有缘,去那里吃一顿饭就行了。”
“那好,我这便与你们一道。”
向淼又拒绝道:“陈老爷美意,我们心领了。这顿饭必须高兄弟请才行。”
“只要能治好诗雨,别说一顿饭了,十顿饭我都请。三水兄弟,走吧,我带路。”高广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一路无话,等到酒菜上齐,向淼两眼放光,完全不顾什么上级下级的关系,吃得狼吞虎咽,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林君酌看得莫名开心,自己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而高广心有所系,吃得心不在焉。
向淼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随意地问了声:“高大人能讲一讲你和陈小姐的事吗?”
高广愣了一下,说道:“向兄弟为何要问这个?”
向淼餍足地眯了下眼睛,像只吃饱喝足准备打盹的小猫。林君酌莫名不想破坏她的小满足,替她说道:“自然是和陈小姐的病情有关。”
高广心中犯嘀咕,但是牵扯到心上人,高广也不敢马虎,挑了重点说了起来。
高广是丞相与家里丫鬟的儿子,身世遭遇和林君酌都很像。他幼时流落到清水县,被陈家一对下人夫妇收养,被当成陈家的家奴长大的。他比陈诗雨年长几岁,自小护着陈小姐长大,与陈小姐青梅竹马,暗生情愫。
高广十六岁那年,丞相府找到他,直接将他带回去了。这在陈家眼中,高广等于以家奴的身份私逃了。所以,等高广二十岁成为县尉归来,未及表明身份,陈家对他就是各种嫌弃和打骂。可是陈小姐不嫌弃他,处处替他求情,这才让他免于责难。
再后来,高广提到他现在在清水县兵马司当兵,没说他是一县的最高军事长官。陈老爷倒是不追究他的逃跑,就是不让他再和陈诗雨来往了。
最后就到了现在,大战在即,高广想出发前去提亲,所以才有了拉了向淼算姻缘的事情,以及发现陈小姐病入膏肓的事情。
对于陈小姐的病,高广是真的完全不知情的。
当然,高广是丞相之子这件事,高广并没有说,只说自己的生父找来了。但林君酌一听便知道内情了。而向淼也不傻,也从高广含混的解说中猜到他是什么大人物的私生子了。
不过,两人还是想不透陈小姐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说她为了逃避高广吧,她也不是那种人。
向淼想起刚进门时陈小姐说过的话,福至心灵,疑惑道:“陈小姐莫不是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给气病的?”
高广不明所以。
林君酌淡淡地说道:“高大人放宽心,陈小姐无病。倒是三水兄弟,并无诊脉,还能看出陈小姐装病,当真是神人。”
向淼: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