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奴才的确不懂向小姐的意思。”
向淼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向淼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雁翎：？
小豆子：“向小姐真爱说笑。”
向淼：“我的真爱是你们九殿下，不是说笑。”
雁翎：……
小豆子尴尬地笑了两声，并不接话。
向淼：“我说明白点，你现在招了，我和九殿下还能保你命甚至保你家人的命。你要是不招，不光你要死，和你有关联的人要死，就连你的主子都要不得好死。”
小豆子垮了脸，说道：“奴才命贱，能苟活至今便是幸运，还望姑娘口下积德。”
向淼：“这么说，你是宁死不招了？”
小豆子：“奴才的确不知要招什么。”
向淼：“看样子你是笃定九殿下拿你没办法了。我来猜猜，这里连个侍卫都没有，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可是你们没动手，反而要带我去其他地方，是想损我名节呢，还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绑了我做点什么呢？”
“向小姐多虑了，奴才们怎敢在皇宫内院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向淼：“依我看，你们胆子大着呢。不过，你们肯定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
雁翎好奇道：“小姐以前不是在西水道和九殿下并肩作战么？难道还有别的？”
向淼：“是啊，我是和你们九殿下披甲上阵了，可你一定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能掐会算，料事如神。”想不到雁翎也这么能吹。
“原来如此。”雁翎恍然大悟，接着便在向淼还未下达指令之前卸了小太监的两只胳膊。
小太监没想到一姑娘家出手这么干净利索，又疼又迷茫，一张尖脸煞白。
向淼当做没发生一样，悠闲悠哉地说道：“出门之前我就算过一卦，今日犯小人，须得警惕小人作祟。我思来想去，小人大概就是指你和竹香吧。”
雁翎：“小姐真厉害！”
向淼好笑地看了一眼雁翎，满不在乎地说道：“雁翎，不如这样吧，他不说，就是没用了，现在他的胳膊已经不能动了，不如我们把他丢荷花池里，看看他能不能活着爬上来。”
雁翎正色道：“小姐，他要是爬不上来怎么办？”
向淼道：“爬不上来我就当看一个人演了一出被溺死的戏呗。”
小豆子的脸色已经变得死灰。
雁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向淼懒洋洋地说道：“不过呢，上天有好生之德，小豆子公公若是入水前肯说实话，我倒可以手下留情。”
说完，向淼向雁翎使了使眼色。雁翎懂向淼的意思，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她看上去就像做惯了杀人的勾当一般，既熟练，又毫无恐惧感。
小豆子到底还是被吓到了，特别是听到向淼声情并茂地说着溺亡是一种什么体验的时候，他简直要崩溃了。
向淼懒懒地等着小豆子组织语言，然后“漠不关心”地听他讲。
小豆子浑身发抖，忍着肩上的剧痛，说道：“奴才身份低微，实在不知主子要做什么。主子只说想见一见向姑娘，让我带向姑娘去御花园。”
“你主子是谁？”雁翎问。
小豆子艰难地磕了几个头，把额头磕出了血，求饶道：“还请小姐放过奴才。奴才也是身不由己。”
“所以，你的主子是谁？”
“是……向姑娘去见了便知。小的一家老小的命还握在主子手里，向姑娘就饶了奴才吧。”
“呵。”向淼冷笑了一声，说道，“走吧，去见你主子。”
雁翎紧张道：“小姐……”
向淼道：“竹香是个骗子，小豆子也是个骗子。费了那么多周章要见我，也不知太子殿下怎会这么闲。”
雁翎惊讶地看着向淼。小豆子则是满脸的惊恐。
向淼神在在地叹道：“哎，能掐会算也很苦恼啊。”其实，她压根不知道谁想见她，只是凭借酌酌昨日给她恶补的知识，猜测的。而且，她似乎猜对了。
毕竟，能让她一路走来一个别的侍卫、宫女、太监都见不到的人，除了此时还掌管着皇宫禁卫军的太子殿下，她想不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