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向淼大咧咧地冲皇帝和太后、皇后行了礼,带着小女儿家的些许羞恼说道:“淼淼见着大家才华横溢,才知道淼淼所谓的‘才艺’实在是惭愧的,本羞于在此展示。不过,难得大家如此有雅兴,淼淼也不好搅了大家的兴致。皇上万岁,太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淼淼常年居住在西水,有幸见过一位游历的隐士高人作画,便跟着那位高人学了两天作画方式,不知淼淼可否在此展示呢?”
皇帝当然不反对。梅山寺那位住持曾同他说过,不可阻扰向淼与九皇子的婚姻。皇帝虽然信任住持,却也一直想知道向淼到底有什么能耐。
向淼得到几位主子的应允,拿了毛笔,沾了墨,潇潇洒洒不消片刻便画出一株花来。这株花的主干弯弯曲曲向上生长,粗细不均。主干的最下方有两片勉勉强强看得出是叶子的椭圆形,而主干上分出三四个枝丫,枝丫上就是花朵。
任何人都可以从画笔粗细、画的浓淡色彩等看出——向淼的画工惨不忍睹。
林君酌第一次见向淼画画,旁若无人地、好奇地问道:“淼淼,你画的这是?”
向淼长出了一口气,似乎画这么个简单的画费了她好大的力气似的。她冲主子们微微弯腰,解释道:“淼淼画完了。”
“你画的是什么?”皇帝问。
向淼微微一笑,说道:“皇上稍等。请问沐怜雪小姐,你看到的是什么?”不是她想招惹原书女主,实在是机会难得,她想用心理学上的两歧图形简单地探一探沐怜雪的心思。
一直待在太后身边的沐怜雪忽然被点名,茫然地看了一眼向淼,便说道:“人。”
人?沐怜雪的一个字瞬间引得大家议论起来。那分明是一株带着根茎的花,如何是人?
林君酌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他看到的,也是人。
太后娘娘十分有兴趣地问道:“哦?哀家看到的分明是花,怜雪怎么看出人的?”
沐怜雪的心跳有些厉害,心道:一定是向淼这个贱人给她挖坑了。
她温婉地笑着解释道:“若单看花枝的轮廓和留白处,便是一花枝一人。”
太后命人将向淼的画拿近了看,看了良久,终于看出沐怜雪所说的人,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赞叹道:“淼丫头画工一般,小心思倒是多。怜雪聪慧,看得深远。”
向淼心中好笑,脸上却愉悦地说道:“能让太后娘娘笑一笑,是向淼的福气。”
沐怜雪也道:“怜雪资质普通,只是深知向小姐能力不凡,是以多思虑了些。”
“都是好孩子,哈哈。”太后笑得开怀,“不过,淼丫头这次有些投机取巧了。说起来,淼丫头还会别的吗?”
向淼郁闷了,她能说不会了吗?她要是敢说,酌酌就该被嘲笑了。就算为了酌酌,她不会什么才艺也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