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更像是记忆深处时的那个他，那个早已消逝许久的大师兄。
“下次吃东西，不许弄脏脸。”白倾淡淡的说道，抬手帮他擦干净后，又把手绢给白收了回来。
“你……”白殷愣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不求你名扬天下，保护苍生……”白倾的眼眸忽然有了几分神色。“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白殷咬了咬牙，把口中的汤圆直接吞进了腹中。尽管咽下去的时候卡的他喉咙生疼，他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白殷问道：“我没死，你会失望吗？”
白倾定定的看着他，与他对视着。
“我从来，都没对你失望过。”白倾一字一句的说道，随后把那手绢放进了食盒中，把吃完了汤圆的碗勺也给放了回去。盖上了盖子。
“什么？”白殷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问道。
白倾这次没有回答他，站起了身子。转头看向门边直接推开了门，抬头看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道。“应该还来得及。”
白殷有些不解的跟在他的身后问道：“你要走了？”
白倾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白殷都还没来得及出口说什么。白倾就已经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际。
“哎……”白殷伸出的手抓了个空，他有些恍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大人，回去吧。天晚风凉。”何琛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衣袖。
白殷看了他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桌上的火光没有灭，依旧照耀着整个屋子。
两人安静的躺在床上，何琛依旧谁在外边，白殷睡在了里面。
白殷陷入了沉思，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倾还要做这些，为什么还要给自己送汤圆？因为可怜自己？可是白倾从来都不会去可怜任何一个人。因为念着旧情吗？也不可能，白倾的性格原本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绝不可能如此优柔寡断。
还有，那一句。“我从来，没对你失望过。”
这是什么意思？白殷有些苦恼的反复猜测着。偏偏总是得不出结果。
“在想什么？”何琛忽然开口道。
白殷摇了摇头，“没什么。”
何琛见他似乎不愿开口，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侧过身面对着他。伸出手将他揽在了怀里，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早点睡吧，没事了。”
白殷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庭
白倾手里提着食盒，逐步走进了寝殿中。却见那个身影站在了自己的殿门口。
白倾直接上前走去，对着他行了个礼。开口问道：“鸿亭大人，深更半夜来这里，是找我有事吗？”
鸿亭一挑眉看着他的手中的食盒，“你去哪儿了？”
“厨房。”白倾答道。
“一介元皇，去厨房做什么？”鸿亭微微颔首，看着他问道。
“还能做什么？做吃的。”元皇淡淡的说道。
鸿亭：“安排下人去就可以了，何必自己动手？”
“自己做的，合胃口。”白倾似乎懒得与他在此纠缠下去。“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休息了。告辞。”
说完，也不管他是否挽留，直接抬步走进了寝殿中。
鸿亭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这座寝殿，嘴里发出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