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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南(2 / 2)

闻识来了兴致,“街上的流言我也略有所闻,可到底不知细情,你倒跟我说说这沈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起沈家,还要从我朝□□立国说起,□□起义之初手头无兵无粮,是沈家老夫人仗义疏财,后来□□登基给沈家颁下丹书铁券,却被沈老夫人退了回去,这事轰动一时,但后来追随□□的老臣相继遭贬,大家这才明白沈老夫人的高瞻远瞩,后来□□去世,年份久远了,沈家这开国之功便少有人提起。

沈公子便是老夫人的长房嫡孙,那媒公说的倒不假,这沈公子容貌与才名是连京城都有人来求娶的,最后却许了知府张家的嫡女,两家是旧识,这张家也是开国旧臣,可惜得罪了潘丞相连番遭贬,一路贬到宣城做了知府,好在那张家小姐年纪轻轻就考了举子,前途无量。

可就在准备成亲那一年,沈府长女死了,沈老夫人黑发送白发人,没几日也病倒了,说这沈老太太厉害,卧床那几日竟然就分了家,将几个庶出的女儿相继赶出了府,人都道老太太病糊涂了,可老太太其实精明着呢,知道那些女儿都是扶不上墙的,分家当晚就找来了各处的掌柜和管事,当着这些人的面将家主的印鉴都给了沈公子,第二天就去世了,从那晚以后,沈公子就成了沈老板。”

闻识坐在马扎上,手抚腮若有地说:“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张家后来定是退了亲。”

“您却说错了。”韩青坐在远处摘菜,边看着门外皮小山说:“张举人非但没有退亲,反倒说要等沈公子守孝三年后来娶他,退亲的,是沈公子。”

闻识听了笑,“倒是有趣,可他找我说亲是怎么回事?”

韩青回道:“这两年关于沈公子的谣言是越发不堪了,他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成日抛头露面谈生意本就艰难,听说他家二房三房的姨母又常去沈府劝大房过继一个女儿去,想是这才动了入赘的念头。”

“入赘?”闻识一愣。

韩青理所当然地点头,“那是自然呀,沈家长房如今只有沈老板这个独子,他当年张家都不肯嫁,难道会嫁給旁人么。”

闻识立刻站了起来,指着自己高挺的鼻梁说:“要我嫁给他?做梦去吧。”说完又将门板踢的直颤。

韩青看着摇摇欲坠的门板,心里寻思要不让自己家的给打上一扇备着吧,忽然又想起闻识说要去江南的话,趴在门口冲里面问:“闻郎中,你说去江南,什么时候动身?”

她到现在没有将沈府的说亲当真,闻识这样的人,哪里会去做入赘的事情,倒是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这人若是突然走了,他难免有些伤感。

“就这几天,老子要去江南寻花问柳了。”

韩青啊了一声,摇摇头,捧着冻白菜去厨房了。

闻识坐在药房里,闻着满室药香,回想自己与沈家公子的交集,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打抱不平就要找她成亲?沈老妇人钦点的继承人,这么肤浅?

“沈从岸。”她嘴里轻轻念。

想了半天终没想明白,最后索性不去想,她心结还没打开,男女之事现在看的极淡。

却说赵媒公回了沈家,看着上座的沈从岸温和安谧的脸色,手使劲绞着丝帕,神情尴尬窘迫。

“沈老板,我赵某人没脸见你,收了您好些银子,本来说成的亲被退了,这回更是被人扫地出门,我,我愧对您呀。”

“媒公哪里的话,你已经尽力了,蔚蓝,将银子给赵媒公。”

蔚蓝噘着嘴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袋银子扔给他,赵媒公却死命不收,“沈老板,事没办成,哪有白收银子的,我虽然爱财可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

“您老知道就好。”蔚蓝当先怨怼。

“不懂规矩,还不退下。”沈从岸沉声呵斥

赵媒公面色又是一红,忙摆手,“不妨不妨,他话说的是,说的是。”

沈从岸扫了蔚蓝一眼,站了起来亲自将银子放在赵媒公手中,“让媒公为难了,这点心意还请收下,否则我心中过意不去。”

赵媒公窘迫地接着银子,埋着头道:“公子,我刚进院时就听闻郎中说要离开宣城,去江南,想是没有缘分,我前些日子送来的名册您再思量思量,再有中意的我拼上这舌头不要也得为您说成。”

沈从岸眸光微动,扬了嘴角笑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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