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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2 / 2)

闻识驾车一路向南,见到酒家或路边的店铺就买些干粮和酒,路过小溪江河就打些水,晚上将马拴在一旁,自己干脆就睡在马车上,盖上厚厚一层棉被,将手炉暖了温在手里。每次她触摸那个暖炉时第一个感觉并不是温暖,而是沈从岸手心的冰冷。

那日他应该是病了吧,却还出城十里送她。

闻识想起沈从岸的次数越来越多,明明没有见过几面,但他的影子仿佛一粒坚韧的种子深深扎根在她心中,也许此时还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但是闻识知道它以肉眼可见速度在生长。

这不是好兆头,被柳音放弃的时候她就决定不再付出真心。

闻识第三次在寒冷深沉的夜中萌生回宣城的想法时,她用力将暖炉扔到车外,将自己牢牢困进棉被中。

越往南越暖,闻识身上的衣服慢慢变薄,最后只穿了两层薄衫。这日黄昏,她在一个小镇城外的湖边落脚。漫天的火烧云将天地染成一片红色,闻识坐在湖边的柳树下,拎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

耳边却隐隐传来几声□□。她环目四望,并没有见到异常,又坐了片刻,竖起耳朵静下心来,终于确定了声音来处。她急忙走到不远处的土堆,低头捻起一把土,还是潮湿的,眉心一皱立刻开始挖了起来。

人关在木箱中,埋的很深,她费了番力气才将人救了出来。

一个顶年轻的女人,黛眉细目,身量不高,穿着一套讲究的绸衣,只剩下一口气。

闻识把她放到地上,自己去马车上取了药丸化在水中,一点点让她喝了进去。又在她身上几个穴道下了针,一边擦汗一边自言自语,“算你走运,撞见我这个神医,否则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喽。”

女人在翌日悠悠转醒,闻识听见声音从马车外探头进来,不妨被一个酒瓶砸破了头,她当即怒了,一边放下车闸一边顶着满脸的血冲进马车,撸起袖子将那女人一顿胖揍,也不管她是不是身体还虚弱。

那女人被揍的进气少出气多,虚弱地喊道:“你,你怎么没有晕过去。”

“放屁,你家祖宗脑袋是铁打的,你死了我都晕不了。”她说这话时头上涓涓淌血,凶神恶煞极了。

女人意识到自己打了救命恩人,惨兮兮地举手求饶,闻识才放下拳头.

“醒了就快走,扫把星一个。”闻识坐到一旁,拿干净的丝巾按住自己的伤口,黑着脸说道。

女人听了就留下泪来,两个袖子擦着眼泪,哽噎地说:“我跟着商队去北方走商,回家的一路上几次遭到刺伤,这次恩人将我救了下来,只怕不出两天我又被她们杀了。”女人越说越伤心,最后趴在被子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闻识被她哭的一个头两个大,用力地踹了她一脚,说:“谁要杀你?”

“我。我继父,他,他怕我同她女儿争夺家产。”

“你一路隐姓埋名乔庄打扮,回去找你母亲,让她替你主持公道。对我哭什么。”

女人猛地跪了下来,向她磕了几个头,“我看恩人是个厉害的,求您送佛送到西,将我送回家中,我母亲一定好好酬谢您。”

闻识咧嘴,“少来,我可没空做奶公。”

女人听了又是一阵大哭,闻识头疼的更厉害了,“送你也行,不过你要将你最值钱的东西给我。”

女人一愣,立刻点头。

闻识将自己伤口包扎好,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女人见了忽然说道:“恩人,我叫陆远甄”

闻识本以为将陆远甄送到家里自己就可以离开,谁想到这一去就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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