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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2 / 2)

“自,自是极好的。”

沈从岸坐到椅子上,将桌上摊开的书卷一把挥到地上,柔声说道“夫人这些年的圣贤书,都是念到了狗肚子里么。”

闫旭脸色顿时白了,赔笑道:“从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从岸勾了勾嘴角,瞟了谢大一眼,“让她跪下。”

“是,”谢大几步来到闫旭面前,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又强迫她跪在远处,沈从岸懒得再看她一眼,单臂拄在扶手上,两指捏住眉心,“青橙,递她纸笔,闫旭,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给你留下最后一丝颜面,和离吧。”

闫旭看着面前的纸和笔,慢慢停止了颤抖,嘴角忽然讥讽一笑,“是,我逛窑子还和窑哥有了孩子,可沈从岸你呢,日日在我面前装的道貌岸然,在深山里却和那个郎中厮混,你又干净到哪里了。”

“道貌岸然……成婚至今,这便就是你对我看法。”沈从岸疲倦地睁开双眼,极其失望地看着闫旭:“闫旭,你还记的我们的孩子么,那个还没成型,被你活活杀死的孩子,即便你再厌恶她她也是你骨血呀,你怎么下得去手。”

闫旭震惊地看向沈从岸,沈从岸苦笑,“我还知道你串通山贼欲要致我于死地,我活着回来你很失望吧,所以苏长海找你密谋对我下药时候,你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是你的夫郎呀,你心心念念的却不是要我死,就是要将我推到旁人的床上么!”

沈从岸最后几乎声嘶力竭地吼着,闫旭从没见过他这样狠厉的模样,摊在地上怔怔地望着他。

“今日若你不写和离书,我便写休书,大家一拍两散,你自己选。”

闫旭灰败着脸摇头,“这些都是你编造的,你没有证据,我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你这样污蔑我可以去衙门告你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沈从岸从袖中掏出鲜血写就的认罪书,“牛大山伏法前亲手写下的,将你如何勾连她谋害我性命,事成之后又如何分赃之事说的一清二楚,蜀地的生意一向由你打理,这两年却一直亏损,你敢说自己没有挪用半分?好啊,去衙门,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无耻之徒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有牛大山的认罪书,你骗我,我不信!”闫旭惊惶地喊着,人便冲上去要将血书抢过来,谢大眼疾手快,飞起一脚将她踢倒制服在地。

闫旭脸颊贴在地上,仍旧高声喊着冤枉,沈从岸冷下脸轻轻走到她身边,捡起纸笔放在桌上大笔一挥写了两份休书,哀莫大于心死。

“谢大,打到她肯签字画押为止。”

谢大应了一声,一个拳头便砸了过去,沈从岸越过哀嚎的闫旭回了自己的院中。

“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人,没想到还做了这么多坏事,公子不将她送到衙门真是便宜死她了。”

“蔚蓝,公子心情不好,你少说两句,当心又罚你去外宅!”

蔚蓝一个激灵,看向前方僵直着脊梁的背影,捂住嘴连连点头。

沈从岸回到房中,下人已备好了热水,两人服侍他脱了衣裳,青澄忽地倒吸了口凉气,颤声道:“公子……”

沈从岸偏过目光,“怎么?”

“没,没什么。”青澄垂头捧着他脏乱的衣物立在一边。

“蔚蓝,拿镜子来。”

蔚蓝豁然抬起头,眼中漫上一层雾气,哀哀恳求:“公子,还是别看了。”

“或者我自己去拿?”说着就要从水中站起。

“别,公子,我去给您拿。”青澄转身去外间拿铜镜。

蔚蓝泫然若泣,瘪着嘴罕见地没有出声。

沈从岸接过铜镜,了然地看着胸前大片暧昧的红印子,知道是闻识为了遮挡苏长海扯咬的痕迹,沈从岸咬紧下唇,想起闻识事后心满意足睡去的模样不由再次暗骂她无耻。

放下铜镜,闭上眼睛对青澄嘱咐:“明早带些吃食,衣物和薄被给闻郎中送去。”

怎地突然提起闻郎中了?青橙有些困惑地应了下来,这时房门轻轻扣响,蔚蓝当先跑了出去,谢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进来,不一会儿蔚蓝手持两份签字按了手印的文书走了进来。

沈从岸吩咐仔细收好,人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怎么去到床上的都不知道,自然也没看见青橙,蔚蓝两人注视他满身青痕时暗自垂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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