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亓懿回头看了看距离,又用比平时反应慢了不少的脑袋想了想,最后决定不换道了。
晃晃悠悠爬上了楼,没有灯。但借着隔壁邻居门前一看就知道是他家孩子扔出来的卡片小夜灯的微弱光亮,比着钥匙孔对了好几次。
插不进去。
亓懿顿感委屈。
本来就应该是父母宠爱的年纪,自己身边没亲人在,又生病了,平时对外的坚强在这时候都仿佛喂了楼下小狗,气的拍门好几次。
“干嘛嘞!大晚上的,喝醉了找别地耍去!”邻居大娘操着一口沧桑的嗓音,骂骂咧咧开门。
“小懿,你这怎么了?谁欺负你大娘帮你出头!”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邻居大娘一见是亓懿,瞬间温和了态度,又看挺秀的小白杨打了蔫,对方还红着眼眶要哭不哭,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当即就想也不想哄着道。
亓懿吸吸鼻子,指指钥匙和门小声道:“打不开。”
大娘满腔的慈母心看了看他手里所谓的钥匙,眼角抽搐了一下,依旧柔声道:“大娘帮你开。”
然后果断换掉他手里跟钥匙挂一起的长条木雕挂饰,用正经钥匙帮他开了门。
亓懿抹抹眼角跟大娘道了谢,在大娘招呼他下回去她家跟她儿子玩的背景声中,关门简单收拾一下就上了床。
亓懿没有吃药。
他很穷,非常穷。
他自己打工赚的那点微薄工资刚好只够他日常吃饭坐几次公交车和房租的。
没有一点多余。
当初离开亓懿离开家到外面来拼搏时还没成年,由于高中没上完年龄又在那摆着,谎报年龄的他打了几次工,却因为娇生惯养长大的,根本吃不了苦,到头来都是白做工,没攒下一点点积蓄。
亓懿抱着被子,闭着眼难受地小声哼唧。
在这种跟个蒸笼一样的狭小房间里居然也真的睡着了。
楼下,穿着休闲服把手里喝醉拿着刀的大汉扔了刀打晕扔进墙角里的男人,望了一眼亓懿所在的那道窗户。
他擦擦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帝都,呈义公司顶层。
高大冷漠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薄唇紧闭,一言不发的边用钢笔写着什么边听助理汇报情况。
在听到某一处时,笔尖停顿污了一片白纸,他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打断助理的话,冷声问道:“他病了?”
助理赶忙点头道:“病得很重。”
男人不说话,换了张纸继续写。
在公司待了好几年看明白一些事的助理见总裁工作时那越来越不耐的表情,突然心领神会,小心翼翼问:“不然……派人把小少爷接回来?”
男人抬头看了助理一会,直到助理心惊肉跳以为自己会错意了才沉声说:
“叫司机来。”
“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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