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一家成衣店,店小二一看长渊浑身的华服锦绣,忽视了旁边青布衫的百里霜,赶忙放下手中所有的活,堆着满脸的笑意:“二位少爷要买点什么吗?”
“给本公子拿两件粗麻布衣来,要灰白色的。”百里霜一开口,青布衫居然藏不住那分皇家贵气。此时的店小二方才意识到这位穿着青衫的公子,也是个不好惹的主。赶忙又笑道:“好,好,二位公子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长渊此时才算是见识到了市井人物巴结谄媚的一面。她自小生活在铸剑山庄,连镇上也很少去,且寒烟镇向来淳朴,店家也不会像京城这般会见风使舵。
很快小二拿来衣服,二人换上,丢了一锭碎银便走了,身后的道谢声一直到二人走出店门仍然依稀听见。
“渊弟,今天陪为兄干件事,事成之后为兄请你去吃京城最好的酒菜。”百里霜将手搭在长渊肩上,看起来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于是二人又走进铁匠铺,买了两把铺子里最好的剑带上。
长渊一边将剑背在身后,一边抱怨着:“这剑还是最好的?连我铸剑山庄的一柄最普通的剑都不如呢。”
“反正今日也不是去比武,这种货色的剑用过今日就可以扔了。”百里霜满不在乎地道,似乎那五两银子不是银子,毫不心疼。“走吧,咱俩该干点好事了!”一把拽着长渊就走。
“渊弟,躲起来。”二人走到巷口,百里霜瞧瞧那里的环境,低声说道,“待会儿我叫你出来你再动。”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沾了血迹的布片绑在腿上。
长渊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得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啊,今日算是找到了个肥票儿!看那小子的剑,就不是什么一般的东西。兄弟们,将他绑起来,他身上定有不少银子!待这一单子成了,哥哥请你们喝酒吃肉!”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忽的出现在巷口,身后跟着几个混混,几人皆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些人不简单,竟可以通过百里霜的剑推断出这是个富家子弟。长渊伏在檐上,一下子就猜出了百里霜的意图。
事实还真是长渊猜的那样,百里霜设了个套,来帮助官府治理这些难缠的地痞流氓。
“诶呦,好痛!几位好心的大哥帮帮小弟吧,小弟受伤走不动了。”百里霜捂着那块沾了血迹的布,装得惟妙惟肖。
“哈哈,小子,落在几位哥哥手上还想逃?赶紧将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哥哥心情好了,兴许能饶你一命!”几位流氓哈哈地笑着,就要上前。
那流氓头子也许是过于自信,竟然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瘦弱的布衫青年居然一跃而起,等再反应过来时,一柄剑横在他喉上,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们再敢上来,我就把你们的老大一剑结果了。将刀放下!”百里霜狠狠出口,剑锋没入皮肉几分,剑刃已渗出血,霎时一众流氓呆若木鸡钉在原地。
“快,快把刀放下……好汉,饶了我吧!”流氓头子双腿发软,裤子一湿,竟是被吓到失禁。
“哼,亏你还敢自称老大。你们都看看,你们老大被吓尿裤子啦!”百里霜一脸恶趣味地盯着流氓头子,看得他头皮发麻。
一众流氓被吓得乖乖丢下刀。百里霜将流氓头子松了松,而后一剑刺向他的双腿脚筋:“渊弟,下来吧,帮为兄收拾收拾这些家伙,算是为民除害!”
长渊朗朗应了声好,翻身从檐上跳下,一眨眼将剩下的几个小流氓废了腿脚。
巷口传来马蹄声,百里霜满意地笑了笑。原来他已提前告知知府来此,正好将这伙流氓抓了现行。
知府下了马车,指挥着手下将一伙流氓绑得结结实实,正欲离去,看到百里霜和长渊负手而立的身影,不由得大惊,慌忙跪下:“燕王殿下,小的不知竟是殿下亲临,还望殿下恕罪!”
长渊看到百里霜意味深长的目光停留在知府身上:“不必谢小王,小王今日恰好碰上罢了。知府大人可要多多关注民生才是啊!渊弟,我们走,别让他们坏了咱们的兴致!”没等一票跪着的人反应过来,二人已运轻功走远了。
“哈哈!渊弟,走吧,今日为兄做东!”百里霜朗声大笑,“少庄主之名果然属实,今日一见,让为兄自愧不如!”
“霜哥见笑了。”长渊笑道。
一匹黑马踏踏而来,马上之人急切喊着:“烦请各位兄台让让!小人有急信要送!”
信?长渊不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