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副官，你说他怕吗？”
Leo一愣，Renders却难得耐性地解释起来，“你还没听说？特工回声过去在地球联合政府任职收到诸方重视，是因为他天生有读取人心的能力。”
闻言Leo还来不及惊讶，回声已经在旁边做了一个任务结束的手势，然后在显示屏上打出一个红色的No。
Renders看了嬉笑了两声，还伸手拍了Leo肩膀两下，“看来你是真不怕。”言语间又是揶揄又是赞许，一时也让人判断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Leo再想开口，没曾想又直接被Renders开口堵了话。
“既然如此，”总指挥官说道，“和Earnest合作的事情，你就亲自去看着，他什么时候该信什么时候该杀，你最喜欢冒险，这个大险就留给你去玩吧。”
等到把人迷迷糊糊地哄出去，Renders这才又安然地喝起咖啡来，Leo送出去了回声却还在，他转而又吩咐道。
“你盯着他些，胆子是够大了，有本事，没见识。”
回声不以为然，随意说道。
——Renders指挥官，对Leo指挥官的心境如同父子。
Renders自然而然地反问他，“那你呢，算他继母吗？”
——如果莱亚娜是他生母，我大概差不多是个继母的位置。
顿了顿又说，而且他对我态度也挺像的。
Renders站起来从书架上抽了几本印刷书丢了过来，回声接住了，低头看了看，是几本童话故事。
“他学他的，你学你的。”Renders吩咐道，“你从这个学起。”
次日，露水城就接到了Riddle小姐自地球发来的讯息，汇报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物资和人质都已经送达，她会在下一个太阳周期内驾驶民用船回露水城。
内线通讯是回声接过去给Renders的，用的是视频音频双通讯频道，前后没有五分钟的事情，再汇报了一两句狼星的态度基本是同意合作，只是需回去和议会周旋一会，不日就会登门拜访，对方就挂断了。
Riddle挂断了以后回声就转过头来朝着Renders。
——她有事瞒着你。
Renders勾了勾嘴角，“我倒是听说你的读心功能能远程操作，没想到这么远也能读，不如你站在这里直接监视地球如何。”
回声并不陪他打趣。
——她的表情太明显。
Renders点点头，“她有点太像人了，我一直想打听她的制作者是谁。”转而又貌似不经意地问他，“让你看的书，你学出什么门道了吗？”
回声转头看向他，他平时和人交流主要靠电子内线通讯和读心术，故而与人说话时，经常是没必要正面看人，这回却盯着Renders看了一阵子，才直视对方回答道。
——学到一点，继母若是对待继子不好，一定是会死得凄惨。
Renders也看着他，看似随意地答道，“你学什么都相当快，用不着我多指点。”
回声沉静了片刻，过了一会，抬起手来把电子备忘录调了出来，当着他面记了一笔“保护Leo指挥官”，然后把它挪到了第二顺位上，第一位写的是Renders本人的名字。
Leo是要Renders亲手指点的，连着让自己陪在指挥室做了好几天的样子，到了自己这里，却只有一句话的事情。
回声把备忘录合上，微微鞠躬后就离开了指挥室。
他离开时，负责为他警备的机械鹰自然也落下他肩上跟着离开，回去的路上，没走多远，就忍不住从内线里问他。
“Renders指挥官，到底更喜欢你们两个谁？”
回声是读取人心的行家，心里大约应该是有个结果的，此刻却没有心思告诉自己的搭档，而是在内线里吩咐他调出C的私人联络密线，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内容只有一句：如何讨好人喜欢。
对面回复得异常迅速，仿佛突然得了什么难得一见的乐子一般，洋洋洒洒一大篇，机械鹰只收到连篇代码，就已经开始不耐烦。
“看不出来死神大人这么多话。”
回声却是边走边大致看完了一遍，抛开那些若有若无的揶揄，C写得思路清晰，条条是到，总结起来就是。
装可爱，装无助，装傻，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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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不顺，心里闷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