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C伸出一根手指来摇了摇，“我混进总统府去确保Earnest会议安全进行，你负责在这里保护Nova的安全。”
“什么？”Leo皱起眉来，“我是来调查Earnest这个人的，我当然要跟他进去，而且总统府肯定比Earnest老太婆的院子更有价值侦察吧？让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用途。”
“总统府确实比Earnest老宅要有用多了，”C赞同道，“但是，你潜入不进去，新人。”
Leo一瞬间露出马上又要发火的表情，下一瞬又硬是压下去了，“他们见过你的脸。”
C冷笑了一声，突然背后出现黑色的羽翼，翅膀一闪而过，挡住他的身体，只是片刻，羽翼又分开，消失不见，重新露出黑色少年的身形，然而这一回他不再是少年的样子，他的背拔高了，和Leo几乎一样高，原本圆润的脸颊变得成熟，如同被岁月削尖过的锋利线条，一双黑色的眼锐利地看过来，那一瞬，Leo险些以为自己看见了Renders。
“现在呢？”C用下巴点了一下他的位置，以现在的身体，他的举动从稚气变得富有侵略性，“Leo，你觉得谁更适合潜入总统府。”
Leo大睁着眼睛看着他，半响，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然后故作愤怒地偏过头去。
“如果你被抓了，我是不会去救你的。”
“彼此彼此。”C笑了笑，从Leo身前退开半步，抽下Leo的领带，系在自己西装的领子上。
入夜后，Earnest穿上了黑色的正装，他挑了有金色绣边的外套，以及军队服役时穿过的黑靴子，自小熟悉他的女管家为他挑了点缀了紫色暗纹的帽子，女仆们为他整理了衣角。
“这就要出去了吗。”他的外祖母走来与他道别，“是去会见你的父亲？”
Earnest亲吻了祖母满是皱纹的脸颊和额头，“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会替你守好你朋友的。”老夫人说道，“早点回来。”
Earnest点了点头，在门口上了前来接他的黑色轿车，开车的司机一言不发地朝着总统府开去，路过首都城最繁华耀眼的街道，衣着艳丽的男女在夜光灯下手拉着手，越过昏黄的影子，厚重的防弹玻璃听不到外面的奏乐声，然而记忆往往会替你补全最好的部分，即使不一定真的曾经发生。
在这样漂亮的灯光下，他曾经拉着Renders的手，少年的手心里全是伤痕，他摸到血和煤灰，他们推开残酷的成年人，在高高在上的命运之间穿行，最终一个逃了出去，一个没有。
“到了，”不知何时车已经停在了总统府的门外，司机回过头来，“请您向门卫出示通行令。”
Earnest拿出了请柬，摇下车窗递了出来，视线对上一双暗红色的眼，在篱墙的金属雕花上站着一只乌鸦，在湿润的夜风中拍打了翅膀。
Earnest摇下了车窗。
进了大门后车继续行驶了十分钟，才终于穿过安保层和花园到达了府邸的正门前，已经有些下小雨，为他开车门的人为他打了一把厚重的黑伞。
“这边请，”案内人说道，“少爷。”
然而对方并没有直接带他进入屋中，而是越过花园曲折的小径来到了一处点燃了蜡烛的小亭，在亭中，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灯下看书，在他到来后，将书签放下，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Treach大总统先生。”Earnest脱下帽子，低下头问候了他。
然而男人却久久没有回应他的问候，于是Earnest就这么一直低着头，等候着对方的回答。
Treach花了很久的时间打量他，最终说道。
“Eric。”他顿了一下。“Earnest家的小Eric。”
“我都忘记了，Eric Earnest是你的全名，Earnest只是你的家姓罢了。”他伸手为自己倒了暖身的酒，“名门贵族的实业家往往不喜欢用自己的家姓，你却刚好相反，你让人叫你Earnest，甚至连那些高呼着你是英雄，想将你推上议员之座的人民，都称呼你为，Earnest。你不喜欢你的前名。”
说到这里他似乎说累了，低头喝了口酒润润嗓子，又令拿了一个杯子多倒了一杯。
“或许是因为你是随母姓吧，”他抿了抿嘴角的红酒，“毕竟Earnest家的长子是先代夫妇独生女的私生子这件事，在首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或许你想要为自己正名，作为Earnest新的家主站在人们面前。”
Earnest依旧将帽子扣在胸前保持着完美的行礼姿势，昏暗的烛光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刚巧我还认识一个叫Eric的孩子，”Treach突然说道，好像刚刚才想起来一样，“而且更巧的是，他刚好和你一样大，小时候也住在首都城里，或许你刚好也认识他，和他曾经是朋友，或许你不希望自己被和他搞混？”
说到这里Treach端着酒杯站起来朝着他走去，然后停在他面前，将手中装满红酒的酒杯递到他面前。
“他叫Renders，Eric Renders。“他说道，“我猜你肯定也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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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E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