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乐啊，”陆之繁笑道。
韩清闭上眼，深呼一口气，片刻后才睁开眼睛，说，“你是想来给我添堵吧。”
陆之繁面露委屈，“韩清，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韩清冷笑说，“你哪一次不是真心？送花送个十来天，追到手后玩腻了，一拍两散。”他顿了顿，皱眉看向陆之繁，“你要把你用烂的套路在我身上试一遍吗？”
陆之繁被他的话噎住了，梗着脖子说，“那是以前，我改了。”
韩清面无表情地看着陆之繁，直到陆之繁自己都有些心虚。
吴小姐等待二人结束谈话，只不过一会，她那里传来喧闹声，部门的人都聚齐了，一窝蜂地在大厅集合。
“韩部！老大！我们都齐了！”一年轻男人喊道。
“带上你的花回去，”韩清压低声音，对陆之繁说。
那伙人走近，其中一人面朝陆之繁说，“韩部？这位是？”
陆之繁看向韩清，等待他的回答。
“朋友，”韩清说。
“那就一块儿去呗！我们部门聚餐，多个人多份热闹。”年轻男人说。
韩清张口欲言，陆之繁却抢先说，“好。”
韩清看了眼陆之繁，把话咽了回去。
聚餐的这群人大多是年轻人，选定的就餐地点是一家自助KTV。大家彼此认识，除了作为领导的韩清和性子清冷的莫小姐鲜少开口，其他人都聊得不亦乐乎。
陆之繁是这群人里唯一的特例，除了韩清，他谁也不认识，但是在外人看来，他比韩清、莫小姐更像是这个圈子的一员。
“之繁，你跟我们老大真的是朋友，”一人压低声音问。
陆之繁笑说，“还能骗你们不成？要是假的，韩清不早把我踢出去了？”
“这倒也是，欸，我还以为老大的朋友都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学霸。”
那人说完后，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抱歉啊，我不是说你不好。你性格比老大开朗很多。”
陆之繁毫不在意，“我确实是个学渣，你说的没错。”
“你俩嘀咕什么呢？不会是看上这位帅哥了吧？”年轻男人调侃和陆之繁搭话的女人。
女人涨红了脸，扭捏地拍了下男人的手臂，“再瞎说打死你。”
“哎哟好凶哦，肯定有猫腻，”年轻男人哈哈大笑。
走到前面的韩清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几人，年轻男人的笑声顿时噎在喉咙里。
“我咋感觉老大给了我个白眼？”年轻男人小声说。
女人白了他一眼，“就你这张破嘴，是人都想打你！”
KTV就在公司的不远处，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迎宾小姐引着众人往包厢走。
刚把东西放下，几个
年轻人结伴去外面觅食了。包厢里的人瞬间少了许久，显得位置空荡。
陆之繁坐在韩清旁边，另外几个没有出去打自助餐的人自觉地坐在离韩清最远的座位上。
韩清说，“你旁边还有很多空位。”
陆之繁闻言笑了笑，但依旧贴着韩清而坐，没有离远的意思。
韩清见此，自己站了起来，从沙发的一端坐到中间。
陆之繁脸皮厚，明知韩清这番举措是不想和他离得太近，他仍挪了挪位置，依旧靠在韩清身旁。
韩清不好再次换位，只能纵容。
得逞后的陆之繁没有笑，他喝了口啤酒掩盖心里的酸楚，与此同时，他撞上莫小姐审视的眼神。
女人的第六感准得可怕，她们可以敏锐地感知危险来自于谁。
陆之繁面对女人冰冷的眼神，视若无睹。他一手搭在韩清肩膀上，一手拿着酒杯。韩清不同他说话，他便探过头，与旁边的年轻人聊天。
酒足饭饱之后，唱歌的人也累了，坐回座位上。门外响起敲门声，靠在沙发上的人不由挺直了身子，齐齐看向门口的方向。
门被人推开，服务员推着小车走进来，小车盛着精美的生日蛋糕，蛋糕上的蜡烛瞬间使昏暗的包厢明亮了几分。
众人心照不宣地拍起手来，“韩部，生日快乐！”大家虽是给韩清祝寿，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着莫小姐。
莫小姐不负众望，站起身，从后面那位服务员的手上接过鲜花。蜡烛的光线纳入她的眼睛里，宛如月光落在水面，波光粼粼。
“韩清，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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