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央听这话音再仔细一瞧也吃一惊道:“大人?你怎在此?”
原来此人正是前日竹竿巷遇到的奇怪骑驴官人,只是不知为何来了玄武山,又如何失足跌下山摔坏了腿。
那汉子道:“哎,说来话长,你先下来扶我一把,我前些日子伤了腰,使不上劲儿。”
庆央慌忙解开绑带,正要攀岩下山,忽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立刻顿住手脚趴在崖边喊道:“那日巷中巧遇,大人早知我二人姓名对不对!”
汉子急道:“你这小子现在问这作什么!还不快来扶我!”
庆央执意道:“你不说我就不去!”
那汉子深吸一口气,提起酒葫芦挺身就要丢出去,腰间一用力哎呦叫了一声又躺了回去,大声道:“你来扶我!你不来我便不说!”
庆央闻言便道:“你不说我便不去,你就躺着吧!”,说这作势要走,那汉子值得连声恼道:“是!是!我早知道你二人!”
庆央乘胜追击又问道:“大人知道我二人姓名有待如何?”
那汉子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着粗气,半晌闷声赌气道:“你来扶我!”
庆央见状再度故技重施,那汉子却未急着喊停,不慌不忙道:“小子,你可知你爹娘是谁。”
庆央顿住了步伐,那汉子见奏效,忙又道:“你若走……”,话音未落脚步声果然再度响起,庆央怄他占死人便宜,气道:“不知道便不知道,反正他们早就死了,知不知道有何分别!”
“你爹没死!”,那汉子高声喊道:“你爹,他还活着!”
庆央愣了愣道:“你说什么?”
那汉子得意一笑道:“你爹还活着,你扶我起身,我告诉如何寻他。”
庆央乍听此言忽的一阵头晕目眩,急忙一手撑住身边古松,凝神闭目咽下口唾沫,再次来到崖前郑重道:“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汉子大笑道:“三马六马都难追!”
庆央听出他在揶揄自己方才漏说出的心声,却无神争辩,翻身攀着石头跳上平台,走到汉子面前蹲**道:“我爹在哪儿?他既然还活着为何不来寻我?”
汉子对庆央的疑惑充耳不闻,大笑着将老木桩壮的手臂张开搭在庆央肩头,还未用力庆央便觉有千斤重更不消说扶他起身。试了两次,庆央出了一身汗却如撼树蚍蜉未能使他动上一动。
“不成,这不成!”,汉子皱眉道:“你去八聚楼领那儿的店小二来这儿!”,说着又从怀中掏出银鱼符塞给庆央道:“把这个给他,问你是谁你只说是行路人,切记切记!”
庆央撂下汉子气喘嘘嘘道:“那我爹……”
“快去快去!路上莫要耽搁!”,汉子大手一挥,别过脸面向远山流云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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