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多才多艺的很,又会作曲又还唱歌,早在产房里,她刚出生那会儿,就录下了个VCR。视频里,她拿着个手风琴,给还是个婴儿的郝舒唱歌。
唱的就是电话里那人哼的那首。
妈妈走后,这些VCR就成了她最心爱的宝物。想她想的难受到睡不着的深夜,郝舒就会反复播放这些VCR。
所以,绝对不会弄错。
“你到底是谁?”郝舒也犯了急,“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干嘛这么神神叨叨的,还搞恐吓信?正大光明地出来,我们见个面。你要说什么,当着我的面说。”
那人置若罔闻,只自顾自地唱着歌。
“你要是始终不说,那我只能去报警了!”
歌声戛然而止。
“好啊,报吧报吧,你是想让人人都知道于子琴是杀人凶手吗?”
“你想让你父亲的郝氏集团也跟着股份大跌,晚节不保?”
“难道不想直到于子琴到底做了什么吗?”
“如果,你想,你大可去报警啊。”
郝舒一帆风顺地活到大学毕业,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恐吓套路,一时愣神:“你——你这样是威胁我!”
“吧唧”
“嘟嘟嘟——”
回答她的是挂断了电话的忙音。
“是谁?恐吓电话?要陪你去报警吗?”孟朝熙在一旁听了个七七八八。
“之前以为是什么粉丝恶作剧,现在也不确定了,我想再等等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郝舒挂了电话,不自觉中,额头已经出了层冷汗。
“你一个人住,太危险了。”在孟朝熙眼里,郝舒瘦瘦小小,长得又可爱,心眼还大,看着就对人不怎么设防的模样,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没事,有保安呐。我多大的人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郝舒很注重隐私,况且孟朝熙和她也说不上多有交情,她并不打算把他也参合进来。只见她摆摆手,随即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快些把这些徽章给缝上。时间可不早咯!”
孟朝熙见状,也不好多说,只关切地拍了拍郝舒的肩:“有什么事,喊我声,我家就在不远。”
郝舒不置可否,只略微敷衍地点了点头,只是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那通诡异非常的恐吓电话,百转千回间,她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地编辑起短信:
“爸,我妈当年有得罪什么人吗?”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她爸。
郝舒看了眼孟朝熙,打了个招呼,走到阳台关起门。
“小舒,你爸最近碰到些生意上的事,有人要诽谤你爸,找不到黑点,就拿你妈开刷,你别理他们,他们掀不起什么大水花的。”
郝舒压低了声音:“那人说我妈是杀人凶手,为什么无缘无故要——”
“这就是诬陷!小舒,你可千万别听他的!你妈是做医生的,总有那么几个病人家属不理解!”
郝舒听她老爸这么一吼,心里也跟着舒了口气。
只是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噪音,郝舒刚安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爸,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小艾姐不小心摔了东西。下回跟你聊。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郝舒总觉得事有蹊跷,还想问什么,结果她爸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是一片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