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阴阳两极。
“你好,我是钟卿,任承的朋友。”钟卿看向我,笑着给我握手。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你好,王湾,任承的前朋友。”
对方的手很温柔,握手有力又不失礼,让人觉得他想和自己亲近。
只是他的介绍让人难受了,任承的朋友?
呵呵。
任承那种人才不会随便交朋友交心呢,他没一拳打飞你就是好事。
我的话显然让钟卿有点奇怪,但是他的眉眼一眯,这件事就轻描淡写过去了,他看向我道:“我知道你,任承偶尔会提起你。”
“哈?”我和赖秋同时问道,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钟卿看见我们两个人的样子,轻咳了一下:“赖秋你不要太担心,任承他不经常这样吗?只是这次时间有点久而已,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送走了钟卿,赖秋朝着钟卿的方向撇撇嘴:“一直让我安心,我看他就是心里有鬼。”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送走了我的敌人钟卿,我的朋友赖秋就变成了我的敌人。
我现在看赖秋,总觉得她满身都是疑点。
高中的时候是她天天跟在我和任承身后黏着任承,后来终于上位成功和任承订婚了,却长达快两年没有后文。
本来和任承形影不离偏偏高中聚会不去,替代赖秋的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张强。
现在似乎还在刻意向自己透露任承的丑闻…
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我不想多留,也不打算在赖秋和任承的家事,或是任承和钟卿的公司斗争中掺一脚。
我喜欢的是任承,或者说我十年前喜欢任承。
这份喜欢早就该消失的,我之所以还在意不过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下一个喜欢的人。不是都说忘记一个渣男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一个疼自己的人。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找,所以才忘不掉任承。
当然那一天晚上例外,那是荷尔蒙作祟。
实际上那天晚上我也什么都没敢做,我给他拿了他们公司产的解酒药,给他喝了。
他醒了。
然后走了。
仅此而已。
看我干什么,再看也看不出后续来啊。
正在我和赖秋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走廊一阵喧哗,接着一个像是穿着十分潮的人,带着墨镜手插着兜往外面走。
那人一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的样子,一开始我都没有认出对方是谁。
一般看见这种人,我都会可以避开看这些人,害怕。
可是这人却径直向我和赖秋走来。
那人走近了身上一股奢侈男士香水的味道,他把眼镜摘了,那个样子有点眼熟,但我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诶?遭报应了吧!活该!”那家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用鼻孔对着赖秋。
赖秋还真是变多了,她看着对方翻了个白眼:“小屁孩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去哪呆着都行,你家哪位在哪呆着就不一定了。”那人拽拽地留下一句,带上墨镜在司机什么人的前后簇拥下走出房间。
我还没来得及想起对方是谁,赖秋就开始给我解释:“可鑫制药的便宜掌柜,一个弟弟!”
这倒是给我点提醒,可鑫制药是向北制药的头号竞争对手,去年老总退休,把公司交给了自己的独子。
那个南岭市著名的花花公子。
混迹于城市各大夜店酒吧,常年活跃在各大八卦报道上。
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知道了任承的消息?
“他前一阵找了几个打手找任承的麻烦,最后被任承收拾了一顿报了警。”赖秋仿佛有读心术般。
这个事情疑点太多了,我不想一一吐槽。
我深信坏人命都长,我可不相信,那天晚上任承从我家出来后就出了什么事。
这件事我不想再接触了。
我也不想再和赖秋多废话,她现在说话的语气让我有点想锤她,当然也只是想想。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站起来裹上我的羽绒服,就打算走。
“等我!”赖秋赶快穿上外套,踩着小高跟靴子跟在我的身后。
她高跟鞋的踢踏声弄得我烦躁,我从包里拿出耳机带上,扣上了羽绒服上的帽子,低头快步走。
却差点和一个人撞上,那人低着头脸上捂得严实,若是旁人肯定认不出来了,而我巧合前几天见过。
那人撞人后低声道歉,赶快低头走了。
我看着那人往警局里面走,内心满是疑问,背后却撞上一个东西。
把自己裹成一团的赖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抬头问我:“走啊,发什么呆啊。”
我看她脸冻得发红,手也瑟瑟发抖地缩着道:“你穿这么薄不冷才怪!走路要看路,还有那个人是不是张强?”
“谁?”赖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捕捉到张强的一个背影:“哪呢?”
“没事。”我低头继续走,走到了赖秋的左前方,稍微替她挡着些冬季的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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