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不都戳同桌嘛?哪有拍桌子的。
我很不满,但依旧敢怒不敢言,拿着笔开始算数学题,数学作业并不难,算完数学写物理,物理也不难,写完这两样,一看表才过去五十分钟。
…
我不行了,语文让我苦不堪言,英语让我痛不欲生,化学生物根本没带,太沉了。
那么就在语文和英语中选择一个审判自己吧。
我把语文卷子和英语报纸摆在我的面前,开始投橡皮决定今晚的生死。
我把橡皮扔向天空,可是橡皮还没有掉下来,被人在半空劫走了。
“你干嘛。”我的生杀大权被人捏在了手里。
“先写英语吧。”任承默默地说,不是提示不是建议,是命令。
任承一下子关的这么多,让我很不适应,正想怼回去,任承把我的橡皮扔给了我,低头写作业:“算了,你爱写什么写什么,发呆都没关系,我不管你。”
…
这人精神分裂吧。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默默地捏起了英语报纸的一角,做题,第一题十五个单词,八个不认识,我从书桌上问任承借了词典开始翻,翻了十几分钟,八个单词查出来了,把十五个单词连在一起,读一读…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再读一读…嘛玩意儿?…把A和D排除先…B和C选哪个…扔橡皮…选B,看看任承依旧快做完的英语题,他选的A…
我默默地改成A。
第二题,十八个单词,选项四个不认识,查字典!二十分钟后默默把A改成B。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写了三道单选题,错了四道,因为第四道我失去耐心写了个答案,依旧没有蒙对。
我默默地捏着报纸的一角,把报纸合上,双手合十,在心里祈祷这种报纸请立刻原地马上爆炸。
我把语文卷子从角落里抽出来,结果抽到一般,我那张万恶的英语报纸被打开了。
任承皱着眉看着我歪歪捏捏在题上的翻译,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来自地底五千年历史的鄙夷,我替他把报纸扣上,他又再次地翻开。
“第一题为什么选B。”任承问。
我搬着椅子再次往角落挪了挪,因为我排除了AD,这话我不敢说,其实再看一眼题我更想选C…
“A问B想不想打乒乓球,B为啥回答不想打?”任承问,语气很不友好。
B为啥不想打,B不是说什么not?don’t吗?
“因为我不想打。”我回答。
此话一出,我感觉我被一种刀割一样的射线刺穿了我的身体,我连忙改口:“因为B不想打,他说他not。”
我以为任承会直接撒手走人,却没想到他竟然开始给我扣语法?
语法是个啥?
他花了不知道多久告诉什么叫主谓宾什么叫主系表后,我再次做了一道题。
正一次我成功地再一次地错过了正确答案。
…
我看着又一次选错的题,我陷入了深思,可能上天给我开了一扇门注定要给我关上一扇窗,我不恨他。
我绝望地看了看表,十点四十一了!
我看了看卷子看了看表看看任承,任承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表,十分认真负责地说,你先做对一道,再回去。
…
那一天晚上我不知道何曼明什么时候回的家,但至少十二点之前是没有回家的,我做了报纸上的十道题,无一例外,全部错过了正确答案,概率论都不是这么算的。
我以为做完选择题就可以结束了,结果任承如同魔鬼般的从书柜里抽出了基本练习3000道。
我做了20道,终于对了一道。
!!!
我兴奋!我狂奔!我欢呼!
任承坐在椅子上默默地说这道题出的有问题。
总之我是做对了,该睡觉了,我送走了任承,我发誓这和任承‘做朋友’以来,话最多的一次。
我挺感激任承的,任谁一动不动坐上几个小时给我讲基本语法都挺让我开心的。
我觉得我和任承做朋友这事有谱,任承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说不定只是不善于和人交往呢,说不定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我的个性属于给个杆子就往上爬,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这么想不禁有点神清气爽,开心的玩送走了任承,本来打算睡觉,却发现过了觉点,困意全无。
我鬼使神差地看了看3000道,默默地翻开,认真地审题,区分语法,细查单词,反复斟酌,勾选选项,这道题选C!
翻看答案,A。
我可去你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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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在我对床考了六次四级都没过的怨恨下卑微地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