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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湾你可真他妈的贱啊!
我跑的有点喘,岔气了,寒气又在我肚子里肆意乱窜,好在我终于跑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方,我靠着记忆寻找着刚刚视频里一闪而过的任承的方向。
终于我找到了那盏昏黄的橙色的路灯。
但是路灯下空无一人。
我的心沉了下去,接二连三的信息不连贯的线索轰的我脑袋疼。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那个360p都不到的画质自己能认出来人简直是有病,仔细想想镜头里那人看着又蔫又弱,根本不可能是任承,况且任承走到哪都是正装,十分注意自己的仪表,而视频里的人裹了个丑陋偏肥的羽绒服,再说那么远别说五官了,人都快糊成马赛克了,自己哪里可能感受到什么气质氛围呀。
我颓然地走到了路灯下,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远远地旁观那些渐渐开始散开的人群。
马路牙子真冷,我的屁股都快冻掉了,可是我是真的累,今天的运动量是我三个月的运动量,我在路灯下大口地喘气。
身上出了汗,和里面的衣服黏在一起,很不舒服,我又不敢扯开羽绒服。从兜子里掏出手机,却发现里面又有九条未接电话,全是赖秋的。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我现在不想和赖秋讲话。
人已经散的差不都了,本来我就来晚了,这些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大冬天八卦的热情支持不了多久。
我站了起来,地上太凉了,四处看看,这边的大路也顺畅了,我站在灯下方便乔更他们找我。
我在一边看着大路找着乔更他们的车,终于我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这车不多见,乔更开一次我就羡慕一次,看见那车停在前面,我估计乔更是不知道出事的地方在哪,故而随便停了个地方。
我走了过去,那个车停在路边,我走了过去,就打算去开车门,哪知我的手还没有碰到车,一个黑影从我身后窜了出来,一个看着能有一米九的壮汉把我撞到了一边。
“你干嘛!”壮汉警惕地问我,那人长得凶神恶煞的,隔着身上的衣服我感受到里面爆发的肌肉和戾气,那人语气也十分地不善,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可怖危险气息
“对不起...我认错车了。”我这才仔细打量,车窗的颜色好像不对,乔更的车窗没有这么黑,这辆车周身都是黑的,在外面根本看不见车里面的情况。
那壮汉显然对我的话十分地怀疑,正欲开口再次询问我,路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湾!这里!”路眠坐在乔更的车上摇下车窗叫我的名字。
那壮汉看向路眠的方向,又仔细打量了我一下,那鹰一样尖锐的眼神似乎能把我身上拔下一层皮。
“嗯,你走吧。”良久壮汉终于开口,我松了口气,再次像壮汉道歉。
那个壮汉挥了挥手让我走,打开了车门,就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瞥到有点眼熟的宽大羽绒服的灰色衣角,和一张憔悴的熟悉的脸。
可是那壮汉上了车,车就迫不及待地飞驰而去。
我的心脏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刚刚任承的眼神,是在向我求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