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来姐姐背着你走。”
“好呀春儿。”
稳定下来的幽冥春精神也大好,她看着幽冥夏疲累不堪,还有刚才摔破的衣服一时心酸不已,于是她蹲下了身子背着幽冥夏朝山外走去。
幽冥春背着幽冥夏一路上赶着路很少休息,除了渴了喝些河里的水,遇上野果子了摘着吃些。
赶路到了晚上,幽冥夏已经趴在幽冥春的背上睡着了。幽冥春转头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的幽冥夏小脸上那疲惫的样子,心疼的皱了皱眉头。她挺了挺腰让弟弟幽冥夏的身子往自己背上再上了些,双手交握紧了继续赶着路。
此时的幽冥山到处黑漆漆一片,路也十分难走,亦没个月光照照。树林子看着乌压压的一片,寒风也是毫不客气的吹着,一时间刮乱了幽冥夏那已经凌乱不堪的秀发。
此时,幽冥春虽然害怕,但那肩上暖暖的温度似乎给了她无限力量与勇气,那温度告诉着幽冥春她还有他,她不是一个人面对着恐惧,他就是自己内心的保护墙。
“春儿……”
夜路上,幽冥夏好似睡梦中对着幽冥夏的一声呼唤,让幽冥春心里溢满了甜蜜。她那双眼又朦胧了些,但很快又恢复了。只是,幽冥春却未感受到睡在她肩上的人儿有一滴泪悄悄的滑落。
“糖葫芦——卖糖葫芦——”
“面条儿——滑溜溜的面条儿!”
“当当当——”
今日,日落十分,幽冥春和幽冥夏姐弟俩终于走出了幽冥山,来到了乌镇。
此时,乌镇街上人来人往,异常热闹。街上叫卖声声,什么吃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这让幽冥春和幽冥夏这两个死里逃生的人儿心里甚是安慰。
虽说幽冥山出了就是乌镇,可乌镇毕竟也是个小地方,更何况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人还是这么多?幽冥春本来有些安下来的心又再次悬在了空了,她拉着幽冥夏的手在这另他们格格不入的地方走着,心里也是纷乱不堪。
乌镇幽冥春也是常来的,想她为了自己织的布能卖个好价钱,曾经也是抱着布几家几家的问价格。在以往,乌镇这个时候人应该很少了才对,但今天她感觉自己好像来错地方了。
“夏儿,来,我们去那边。”
幽冥春觉得乌镇很不对劲,她拉着幽冥夏快速的走在人群中,一路出了街市,七拐八拐来的来到了一处破旧居房前。
这屋子看起来年太有些久远,垒砌院墙的转头上布满了青苔,屋前两个常青树倒是长的笔直笔直的,大门上那两叶木门扇却已经旧的木屑斑斑了。周围是一圈田地,而那有人家的地方却被这田地尽头的一排树给挡了去,整个居所看起来很隐蔽。
“婆婆,婆婆。”
幽冥春拉着弟弟站在院门口嘴里呼喊着婆婆,而这个婆婆就是曾经那个给了她新生力量的人,刻在幽冥春心里的人,而她脸上的不安之色也减少了几分。
“春儿、夏儿你们来了!快进来!”
闻声一五十来岁的婆婆给幽冥春开了门,她笑着的样子很是慈祥,个子不高,身材有些臃肿发福,头发灰白挽了个坠马髻子用布条裹着。
一双桃花眼,鼻子塌着,嘴唇薄厚均匀,皮肤蜡黄,脸上皱纹可见,双耳戴一对儿铜坠子,身上穿着粗旧灰麻色群杉,系了个灰色围裙好似在做饭。
“婆婆,我们村里出事了,所以我就带着弟弟逃到了这里。婆婆,我想带弟弟今晚在这儿住一晚,婆婆。”
“没事了,春儿、夏儿快进来,正好婆婆做了饭,跟婆婆一起吃!”
婆婆听了幽冥春的话后,脸上满是心疼。她拉着幽冥春和幽冥夏进了院子,随带着关了门。这婆婆对于幽冥春的到来没有半点嫌弃之意,就好像见到了自己孙女一样。
因为这个婆婆她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自那以后便没再嫁过。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过,这屋子也是她那死去的丈夫留给她的。
但人总有老的时候,这不就在一次她往街上担着布匹卖布时,不小心摔了,被正在经过此处的幽冥春给扶了起来,还送她回了家。
而她呢自此和幽冥春熟了,她不仅教了幽冥春织布和识字,还教她她世事常态与格局变化,可以说是幽冥春的师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