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圈又一圈,十圈又十圈百圈又百圈,胡二感觉自己实在跑不动了,而莓子仍然步伐矫健。
今天不会真挂了吧?唉,好死不如赖活着——连好死也算不上啊,调戏妇女而死,比鸿毛还轻啊。也不能跟鸿毛比啊,鸿毛多么美丽,我的名声将多么丑陋,多么酸馊啊!
好恨那些馊娘们出的馊主意,那些臭娘们出的臭主意。
实在走投无路,胡二就朝隔断的边缝奔去,硬从泥墙和塑料板的空隙向里挤去。
进去吧,只有这一条路了。里头是我的奴隶,我让他们保护我——不对,我这奴隶主没那威力,阶级斗争倒很尖锐的。
莓子看看隔断的壁面上写的“桑拿浴池”几个字,止住了脚步。
那些臭男人,一丝不挂的,脸上没个人模样,说话没个人味,声调歪歪斜斜的,才不进去闻他们的臭屁哪。
她就在原地站立,掐腰叫骂。
胡二躲到了李大虎和齐大秃够不着的地方,接着喘。
李大虎脚上有镣,走不了路,就冲外边喊:“外边的女英雄,你快进来呀!”
“放屁!”莓子骂道。
“我们这里头真的不是桑拿浴池,而是种蘑菇的!”
种蘑菇还用打隔断影着?别骗你傻姑奶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