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武的80多岁老娘不愿意了:“小善,你是故意的吧?你以为把树坑压烂了俺小武就种不成树了?”
陈善慢吞吞地说:“是你们坑我,我才压了你们的树坑,活该!”
“你不能走,小善,你压坏了我们家的树坑,得赔钱!”
后村的两个老头看不惯了,说:“老太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车轱辘压树坑,树坑是土的,能压坏吗首发
“你才老糊涂了,你爹你娘才老糊涂了,你孙子孙女曾孙子曾孙女才老糊涂了呢!”老太太气呼呼地骂那俩外村人,“我知道你们向着陈善,你们是一伙的!”
“我们和他也只是认识,没有过什么来往,怎么就一伙的了?你这老太太也是饱经风霜见过世面的人啊,怎么这么三八赶集四六不懂,这么没人味呢?”
“你们才没人味!陈善,你故意找了帮手来气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子,你也没人味儿!”说着老太太就往地上一坐,“我心脏病犯了,我马上要死在这儿了!”
“咱们快走吧!”那俩外村的害怕了,“这老太太原来有心脏病啊,这是要讹个棺材本儿啊,陈善,你赶紧准备钱给她买棺材吧。”说完逃之夭夭。
“你们惹她干什么,你们哪里是来给我赶车啊,是给我帮倒忙啊!”陈善望着那俩人的背影嘟囔。
有些留守的农村老弱病残看到了,就过来劝说老太太去回家躺着。
“我哪里还回得了家啊,我要死在小善家门口了。”
她说完了就地一躺,天当被,地当床,发扬开了年轻时夏天夜晚在村集体出工浇地时的精神,拼了老命也要守护好她自以为是的她家的私有财产。
陈英武打工回来,见状堵着陈善家门口跳着脚骂。陈善两口子像听蝈蝈叫一样,一句话也不还嘴。只有大门洞内拴在拖拉机斗上的小狗子,每一句都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