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犯了难变得词穷起来,这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怎么证明,他现在想要的是防患于未然,而不是到时候亡羊补牢,胡蝶早晚会露出马脚,但也要给他机会和时间,找出这些蛛丝马迹。
他的脑海中不是没有冒出过开口欺骗沈慎然的想法,就说林清和有预知的异能,确实可以省下很多周折从而蒙混过关,等事情过去他要怎么解释欺骗的行为?难道要说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初衷是为了沈慎然好。
就算这件事顺利翻篇,以后沈慎然的头脑中难道就不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林清和会不会还有迫不得已而再度说假话的时候,那这次又是为了谁好?
所以在林清和看来,欺骗就像是两人情感逐渐积累的高楼中一块不起眼的土砖,虽然一时不能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随着日积月累高度增加,作为薄弱的一点,造成大楼倾颓的罪魁祸首说不定就是它。
就算大楼不会倾塌,展示在外面也与其他的砖石格格不入十分不美观,变成了回忆,也算不上美好的回忆,所以欺骗实在算不上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不过是走在云端——虚假的高高在上,跌下来的时候只会摔得更惨烈。
林清和吞吞吐吐,“这个,这个,目前我确实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明,大概我只能向你保证,我是想要帮你,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想要对你有利,我没有办法向你解释,为什么我模糊的知道一些本该我不知道的事情。”
林清和停顿下,“但我可以用生命保证不是借助了任何势利,或者拿什么条件做了交易,我也不想图谋任何好处,我早晚有一天会通通告诉你,但不是在我们没有任何信任基础的现在,我……我……”
林清和装载着心脏器官的胸腔位置一阵阵闷痛,不知道是因为他透露了太多的信息,这个世界的“规则”在惩罚性地警告他,还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把心意传达出去而感到难过,他焦躁得语无伦次拼凑不出来一个完整的主旨。
他嘴里说出来颠三倒四的句子让他自己都觉得丢人,一气之下他懊恼的蹲下身抱成一团,显示着情绪低落的声音,从他手臂和布料的缝隙中闷闷的传来,“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你的结果,那跟你的努力和你的实力并不匹配……”
沈慎然没有好奇的追问,林清和口中的结果到底是什么结果,他只是轻轻地感慨了一句,“这样啊。”
能被看到的结果又能是什么结果,每个人最终的结果无非是一种,大家都是为了迎接盛大的死亡而努力的活着。
林清和的话语已经暴露出了足够的信息,大概他是有某种途径或者因缘,让他得以窥探到未来的边角,而且隐隐在暗示着沈慎然结局并不好,至少不能让林清和满意,而且非常有可能沈慎然死后还背负着骂名。
处在动荡之际,成为先驱者,只要有所作为,难免成为显眼的靶子,而被不怀好意的人指指点点。
在沈慎然看来林清和口中的未来是真是假,也没有必要追究。
沈慎然的结局他本人早就看清,他只要拼尽全力不留遗憾的过好现在就足够了,未来这种东西要是可以改变的话,那人就应该有无数的未来,而不只是单一的一个,可惜事实证明每个人最终只能拥有一种结局。
“好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真的嘛!太好……”喜出望外的表情还没有在林清和的脸上定格,就渐渐冷却,正因为熟悉,他明白沈慎然的表情并不是代表着他的说法被全然接受。
沈慎然不明白,林清和分明在他的记忆中,是之前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竟然能熟悉他的表情到如此地步,在那些精于算计的老狐狸面前,他都不曾暴露任何一丝心声或者真实的想法。
是最近他表面功夫退步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毫无头绪,林清和好像对他了如指掌,这真是一个既可怕又新奇的发现。
沈慎然不忍心再看林清和为难的样子,既然被识破,他也无意隐瞒,他转头看向窗外,不以为意的说道:“再坏的结果又能怎么样,人不过是一死。人死了自然无法在乎那么多,功过是非,也就与我无关。”
沈慎然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他的晶核受损,连基地里最优秀的治疗师都束手无策,而且治愈他所需求的珍稀材料,是要付上无数高级异能者死亡的代价,让他彻底放弃未对未来抱有希望。
因为已经变相被下了死亡通知,他早已看淡生死,但求有生之年,哪怕继续贡献一些萤火一般的微光,他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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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抢饭碗)
林清和:我想买双运动鞋,老沈,正好你休假我们一起去吧。
沈慎然:好。
试鞋中,沈慎然半跪在地上给林清和穿穿脱脱。
林清和:这个款式好看还是刚刚那个好看?
沈慎然:都好看,买下来,换着穿。
其他客人:为什么那位服务员又高又帅,还这么体贴,好像一个骑士,他给我换鞋,我都能变成公主。
林清和:哈哈哈,他不是服务员,是我老公。
后续。
沈慎然心想:林清和竟然穿的是小熊的袜子,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