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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9 章(1 / 2)

在年怀宽反应过来之前, 一只小巧玲珑的手猛然揪住他的衣领,毫不费力的将他一个成年男子双脚离地举在空中。

像是违背重力定律一样, 完全忽略了他不算轻的分量, 突如其来的变故,终于唤回了年怀宽的神智。

“你……谁?”一句话被年怀宽说得断断续续, 口齿不清。

施力者丝毫没有任何控制收敛的意思,反而进一步加大了力度,如同削葱根般的指尖, 深深陷入在年怀宽的皮肉之中, 多余的皮肉从纤细的指缝挤出一个饱满的弧度。

年怀宽喉咙间备倍受压迫,通过皮肤接触的地方,对方给他的触感如同死尸般冰凉。

但是他的喉咙中却是如同被塞入了一个燃烧的煤球, 被噎得喘不上来气的同时火烧火燎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胸肺只能够消耗着残存的空气, 但是已经稀薄到无法提供机体正常的氧气循环, 他能感受到死亡正跟他跳着贴面舞, 极度的缺氧与深深的恐惧让他忍不住嘴角流出涎水, 眼睛上翻。

“我哥呢?”一字一句仿佛带着来自地狱浓重的恶意。

来人娇媚的容颜被脸上焦急与不耐烦的表情打破, 扭曲成死神的模样让人不敢直视。

施暴者略过了所有的废话,诸如“你是谁”“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不留情面直截了当的问道。

年怀宽艰难的动了动嘴。

施暴者终于意识到自己力道拿捏的不准,却差一点让唯一的线索断掉。

年怀宽在陷入真正的昏迷之前,挣扎着从喉咙里蹦出几个不成音节毫无意义的破碎单词。

就算意识到下手失去轻重, 施暴者带着与表面年龄不相符的狠辣, 毫无怜惜。

她像是甩掉不小心粘到手上的脏东西一样, 举重若轻地挥了挥手。

如同不知道轻拿轻放这个词一样一把将他甩到地上,巨大冲力带来的惯性,让年怀宽在地上翻滚了几次才停下向前继续滑动的势头。

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彼此间相互挤压摩擦,像是碰撞的打火石一样,带着剧烈的火花咔咔作响。

回笼到身体里的痛感,惊涛骇浪一般在体内冲撞,裸|露在外的双手与脸皮,在与土壤沙石的摩擦中,破裂流血。

然后又在下一秒的翻滚中,伤口被挤入更多的泥沙,细小的沙粒甚至被推挤着镶嵌在皮肉之下,让年怀宽整个人看起来又脏污又狼狈。

“咳咳!”

年怀宽太过渴望空气,第一口由于他用力过度竟然被空气狠狠的呛了一下。

他来不及咳嗽,甚至等不到呼吸平复,就不管不顾大口大口地喘息,享用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怕是晚上一秒,又被推入无边无际的窒息感之中。

“我松开你,不是想看你在这里表演,浪费我的时间,回答我的问题!在我决定大开杀戒之前,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惹我不痛快。”女孩子挺着饱满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目光中带着阴森森的杀意与蔑视。

年怀宽脑海里叫嚣着要远离这个女魔头,全身抖得如筛糠,手脚却变成了别人的所有物一样不听他的使唤。

两条腿轻飘得没有一丝重量,像是里面填充的不是骨骼血肉,而是纸片棉絮一样,上下牙齿一刻不停歇的打颤。

骨骼相互敲击的清脆声音,简直因为敲击的频率过高而连成一道连绵不绝悠长的声音,他庆幸地看着等得不耐烦的女孩从他面前离开。

他心中祈祷着,希望对方能够在离他远一点,像是忽略树根下不起眼的蝼蚁一样。

年怀宽看着她手脚麻利的冲进树洞,如他之前一般寻找着什么,但是比起他来说动作更为迅猛残暴。

风卷残云一般,乒乒乓乓东西摔落的声音不绝于耳,任何一个细小的声音都能激得他一阵簌簌颤抖。

可惜年怀宽的祈祷没有起任何作用,也许神明没有听到他的信徒诚恳的请求,也许他听到了,毕竟许愿的人太多了,他来不及实现每一个愿望。

年怀宽眼睁睁的看着披着貌美外皮的恶魔,重新一步步向他走近。

他的心脏再度被揪紧,喉咙中不知道是因为干渴还是因为绝望火烧火燎地疼着,铺天盖地的恐惧攫获住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摇着头,出于本能的抗拒着女丧尸一定会再次向他逼问的事实。

他已经想不起在他人生巅峰的时候,被他按压在身下,玩弄在鼓掌的那些女人,与眼前的姑娘有别无二致的风情与容貌,情|欲在目前来说成了十足的奢望。

他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手脚并用的向后逃离,哪怕远离一厘米的距离,也能让他得到稍许的安慰。

实际情况是,全身充满无力感的他只不过在原地可笑地摩擦,从头到尾没有挪动过一丝一毫的距离,他做了一件十成十的无用功。

“求求你,别过来。”年怀宽以为自己在用最大的音量嘶吼着,其实他的声音如同蚊蚋,渺小的微不可闻。

他太害怕了,目光中全无焦点,他面色惨白,嘴唇发紫,身体僵硬。

如果现场还有第三个旁观者在场,假如在场的这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人是丧尸的话,让旁观者指认,那么一定会被不假思索认为是丧尸的人,只会是年怀宽无疑。

他整个人脸色发绿,说不出的可笑。

万事如意这个词只能写在纸上,当作一纸空谈。

一无所获的女孩再次将目光集中到现场唯一的目击者,或者说是嫌疑犯身上。

她不紧不慢的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年怀宽的心脏之上,她斯条慢理却压迫感十足地停下脚步,年怀宽的心脏反而猛的跳了两下,然后越跳越急。

扭曲和疯狂已经如潮水一般从少女的脸上褪去,这不是危机中止的信号,年怀宽有预感,这是更加残忍的伊始。

女孩闪着森然的目光,虽然低着头却没心情去欣赏年怀宽的丑态,面无表情的她显得更加不近人情。

她上挑的杏核眼中,失去了往日少女的纯真,充满了嗜杀的血腥,语气间都带着尸体般的凉意。

她高高抬起脚,看似轻柔的踩在年怀宽的脚趾尖,状似无意的左右晃动,向下一点点施力捻压,还有随之而来的逼问,“我最后重复一遍,我哥呢?”

年怀宽说不出来一句话,像是一个失去主人控制的木偶一般,痴傻地停顿在一个动作之上。

脚趾被高跟鞋钉在地上的痛觉,已经无法传达到他的神经大脑,鼓膜跳跃的胀痛已离他远去。

直至一记狠辣的飞踢准确的命中他的侧脸,爆裂出血花的嘴唇和松动的牙齿,可见施暴者的不留情面。

年怀宽也被这一脚踢得清醒起来,突破了紧张恐惧的顶峰之后,剩下的只有无所畏惧。

像是痛到极致之后就只有麻木,疼痛就再也不会让他退缩,紧绷在身体中的弦骤然断裂,然后勇气和计谋统统回归,被吓跑的三魂七魄也悉数回笼,他的脑子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要不是脸肿的已经变了形,他简直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他并不是被命运抛弃的人,依然备受眷顾,有着得天独厚的运气与命运之神的青睐。

他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懵了神,差一点点在心神大乱之下,错过了送到眼前的好时机。

他之前不还在苦恼,失去了半人半尸的怪物,没有□□引得隐藏的女丧尸正面与沈慎然对抗,让他们两败俱伤,这不是求仁得仁,女丧尸自己送上门来,省去他绞尽脑汁的功夫。

“不,不知道,我刚到这里,饶了我,我母亲重病,我进入森林要来寻找一些草药。”年怀宽捂着肿胀变形的脸颊,口齿不清晰地回答道。

谁能想到他期盼已久击杀沈慎然的利器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

少女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明显的迟疑。

“别废话!”

年怀宽垂下眼遮住了流转在眼睛中的狂喜,却保持着战战兢兢的瑟缩之态,属于重生者的自信再度回归到他身上。

他双手使力拖拉着身体不断向后退去,用动作吸引着眼前人的注意力,从而忽略他过于兴奋而失去控制的面部肌肉。

他脑袋中却飞速运转,组织着谎言,想着如何把脏水不露马脚的泼到沈慎然的身上。

最好像记忆中的走向一样两败俱伤,让他渔翁得利,还能获取了寒梦泽罕见高级的晶核。

异能者的晶核比丧尸的晶核好上千倍万倍,没有爆体的危险不说,所含能量更是巨大,从此他顺利晋升王者之境无人能敌。

应该早一步发现端倪,明明这么多有迹可循的信息,年怀宽懊恼自己浪费了时间,白白遭受了许多罪。

胡蝶这么精明的女人都逃不过他的谎言所惑,他不信眼前年纪轻轻的丫头片子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眼前的少女其实无法再称之为少女,普通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力气,纤细的手臂可以将一个成年男人高高举起,再像扔纸团一样轻松地抛出。

她青灰色的皮肤也无法归咎到正常人之列,但是奇怪的是,她竟然还保有着人类的思维和情感,语言功能也没有丧失,跟人类普遍接触到的丧尸有十分明显的区别。

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不住晃动,却无法让人联想起可爱,只剩下内心的惊惧。

得天独厚的优势凭什么被你们这样的人获得,无缘无故就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沈慎然是异能者就足以让人嫉妒,现在连个丧尸都进化得如此厉害!

管你是丧尸还是异能者,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能把别人踩在脚下,这就是他年怀宽人生的最终目标。

果然造物主永远都不是公平的,求而不得的怨恨,就悄无声息的发泄在你身上好了,所以这就让你认清你的敌人是沈慎然,你们两个才该通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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