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突如其来的追问让方怡然愣在了原地。
然这时谢一聪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眼底掠过一丝懊恼，又见方怡然已经有了几分警惕，她后退了一步，连声说道没什么，一如之前那般，拔腿就跑开了。
独留在原地的方怡然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那么奇奇怪怪的？
方怡然拧眉，出去时董慕染已经把东西给收拾好了。
“你回来啦？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见到董慕染，方怡然已经把谢一聪的事情当成插曲忘到了脑后，想到自己刚刚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这会儿不太想跟董慕染单独相处，更别说是一起吃午饭了。
“不了，我想回家吃。”
“啊，那好吧。”董慕染有些失落，但很快的，她重新打起了精神，让方怡然快些收拾东西，她们要离开了。
方怡然都一一应了下来。
……
午睡时，方怡然翻来覆去地没有睡着，脑海里想到的都是今天在自习室的画面，脑袋乱糟糟的，心也乱得一塌糊涂。
“烦死了！”
方怡然一跃而起，狠狠地锤了一把被子，被子软乎乎的，她的手锤了也一点儿都不疼，这让她更气了。
【宿主，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听到系统1748的声音，方怡然没来由的心虚，想到自己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肯定不会喜欢上董慕染，她这会儿就觉得脸疼得厉害。
虽然她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董慕染了，但是连亲一亲她的想法都来了，再相处下去她可不保证自己的心会不会往董慕染身上挂。
想到这，方怡然再次哀号一声，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
她是不是应该得再跟董慕染保持距离了啊？
可她……
做得到吗？
董慕染委屈的模样已然浮现在了方怡然的脑海里，对上她这样，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完了完了，真的是完了。
方怡然已经自暴自弃了。
……
“啊——！”
一个鲤鱼打挺，方怡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七彩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没有什么两样。她先是看了看周围，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松了一口大大的气。
“还好还好！只是梦！只是梦！”
只不过这个梦也太诡异了吧？
她好不容易睡下去了，没想到做梦梦到的还是今天在自习室的场景！
在梦里没有那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她与董慕染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的缩短，不出意外的，她亲了董慕染，且还不是蜻蜓点水的那一种吻，是唇舌交融的，暧昧到了极致的吻。
想到这，方怡然面红耳赤的，已经是不敢再回想下去了。
但她还得回想，因为在她们亲得难舍难分之时，系统1748的声音仿佛魔音灌耳，一声又一声地重复自己曾经信誓旦旦说过的话。
于是在系统1748如同复读机一样的行为下，方怡然惊醒了，这会儿她还心有余悸的。
“太可怕了……”
【宿主，你做噩梦了？】
大抵是梦里的场景太过深刻，现在方怡然听到系统1748的声音时还有一些不自然，她清了清嗓音，毫不客气地说道：“是的，所以你现在先别说话，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
【好的，但是在你冷静之前，我想告诉你，你今天下午跟董慕染约了一块去自习室的，到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你把董慕染鸽了。】
雾草？！
方怡然如梦方醒。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说？！”
她忙拿起手机，果不其然，董慕染给她发来了n条消息和n个语音通话，无一例外的，她都没有听到。
方怡然内心的愧疚更甚，连忙回复了董慕染并且说了缘由。两人的对话里，董慕染似乎没有生方怡然的气，反而是让她好好休息，这样更是让方怡然不是滋味，那原本重新而起的要跟董慕染保持距离的想法也因为这事儿压了下去。
保证明天一定会按时到自习室后，董慕染回方怡然的是明天让她注意休息，明天放假一天。
方怡然都应了下来，但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董慕染的，因为她不仅鸽了董慕染，居然还梦见……
嗯，梦见两个人亲到了一起。
像董慕染那么纯洁的女生，自己的这个梦就仿佛是亵渎了她一般，更让自己无颜面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