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宋沐阳没有过度纠缠，自己老老实实的窝在了座位上。
一路上宋沐阳非常老实，只是光睁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秦暮，像是要把他看出个花来。
轻车熟路的停好车后宋沐阳扒着车门不想下车，秦暮无论怎么哄也紧闭着嘴一直摇头。
“哥哥是还没有玩够吗？”秦暮思来想去，试探着问，“要不我们再兜一圈？”
宋沐阳摇头已经摇的有些不耐烦了，他抿着唇眼睛里又有水雾开始聚集。
秦暮慌了神，连忙道：“那哥哥想要怎么样？说出来好不好？”
宋沐阳长开胳膊圈住秦暮，小声说：“还想要飞。”
秦暮没有听清，靠到宋沐阳嘴边又问了一次，“想要怎么样？”
“还想要飞起来。”宋沐阳皱眉，“像刚才一样。”
声音还是有点小，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害羞。
秦暮捞起宋沐阳抱在怀里，用脚关上了车门，“那我们再飞一次。”
宋沐阳确实很轻，秦暮抱着他并没有费什么大力气，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两扇熟悉的大门，让他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年岁。
“开门啊。”宋沐阳伸手把门拍的啪啪响，“我妈不在家吗?”
家里当然不会有人，秦暮尝试着将自己的拇指放在指纹锁上，啪嗒一声，门开了。
万岁听见声音跑了出来，可能是看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人，它的的眼睛立刻瞪得滚圆，借着玄关微弱的壁灯都能看见它那一身炸起来的毛。
秦暮看着眼前的小猫，轻声说，“万岁，是我。”
万岁似乎是有些疑惑，它歪着头看了一会后慢慢的抬步走到秦暮的腿边嗅了嗅他的裤脚。
“喵——”万岁长长的叫了一声，围着秦暮绕起了圈，这是它对亲近的人才会表现出来的一个行为。
“万岁。”宋沐阳迷迷糊糊的从秦暮怀里低头看着跑成一个黑色圆圈的万岁，嘿嘿笑着要从秦暮身上下来，“我要去给万岁拿猫粮，今天出去的时候还没有给它吃饭。”
秦暮用力按住宋沐阳，疾走几步将他放在了沙发上，万岁像一只小尾巴一样颠颠的跟了上来，嘴里还一直喵个不停。
“哥哥，你看着我。”秦暮捧着宋沐阳的脸，“今天你是和谁一起出去的？”
“和谁一起出去的？”宋沐阳重复了一遍，旋即笑了起来，“你认识的啊。”
秦暮皱眉，“我不认识他，你还记得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吗？”
看宋沐阳醉酒这个状态明显是已经搞不清楚现在是何年何月了，但是秦暮还是想要借这个机会问问他。
“是元重山，山山啊！”宋沐阳说，“不会他染了头发你就认不出他来了吧？”
“是元重山？”秦暮有些吃惊，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元重山是一个体重可观的小胖子，模样和红发瘦高的男人大相径庭，“那哥哥，有喜欢的人吗？”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沐阳，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宋沐阳：“有啊。”
秦暮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提起来了，“是谁啊？能告诉我吗？”
“是秦暮。”宋沐阳忽然表情一变，眼神也变的锐利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秦暮早就不回来了，你是谁？为什么冒充他？”
秦暮握着宋沐阳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我是秦暮，你摸摸看不是假的。”
宋沐阳轻轻的拂过秦暮的眼角眉梢，“是真的，你真的是秦暮。”
“是。”眼泪不知在什么时候滑了下来，秦暮连连点头，“是我。”
“是你……”宋沐阳手下突然用力一个巴掌甩了出去，“你现在来干什么！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