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漓抬手捏了捏她冰凉的耳垂，嘟着嘴说：“骗人。”
“你又不是人。”明昭很自然地抓住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扭过头掩饰住唇边的笑意，“走吧，回家。”
她俩平日里就搂搂抱抱的免不了肢体接触，但像这样手牵着手，却还是正儿八经的头一回。
锦漓微微落后明昭半步，瞧着她忽明忽暗的侧脸有些恍神。
明昭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停下脚步问：“你怎么了？”
锦漓摇头，想了想又找借口说：“鞋跟太高了，穿着脚疼。”只不过那点疼痛和心中莫名翻涌的酸涩情绪相比，不值一提。
明昭：“过了前面的路口就可以叫到车了。”
“嗯。”锦漓低着头，不让明昭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明昭松开锦漓的手，在她跟前蹲了下来，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上来吧，我背你。好歹也是个妖怪，你怎的这般娇气？”
没办法，自己拐回来的妖怪，哭着也得宠下去。
锦漓乖顺地伏在明昭纤细的后背上，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猝不及防地问道：“昭昭，你喜欢我吗？”喜欢……身为妖怪的我吗？
明昭起身的动作一顿，锦漓连忙搂住她的脖颈，深怕她把自己丢下似的，勒得明昭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没等明昭想好怎么回答，锦漓就又退缩了，她无比生硬地转移话题说：“好冷啊，快回家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逃避虽然可耻但却有用。她本来就是个怂包，这会子临阵脱逃也不稀奇。
这时候明昭缓缓地开口说道：“其实，从小到大我好像就没喜欢过谁，并没有什么经验，更何况同性之间的感情更难界定，所以我也不清楚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喜欢。”
“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一起试试。”
锦漓忙迭着声回应道：“我愿意，我愿意的！”
明昭没有回头，她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你不必急着回答，想好了再说。毕竟人妖殊途，你和我在一起总归是要吃亏的。”
锦漓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片刻后才意识到明昭看不见她的动作，赶忙开口说：“不亏不亏，简直血赚！”
“你听我把话说完。”明昭难得地打开了话匣子，“首先，我做不到永远陪着你，最多只能陪你到我的生命尽头。其次，我会一点点地变老变丑，等我满脸褶子身形佝偻的时候，你却依然是这副容颜，甚至会比现在更好看。最后……你看，我还没有你会赚钱，连你想要的海景房都买不起。”
“所以啊，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喜欢我。”
锦漓良久没有出声，明昭忍不住问她：“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听进去了吗？”
锦漓就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吃吃笑出了声，“你分明就是喜欢我的嘛。”
明昭耳朵红红地说：“……自己下来走两步。”
锦漓搂着她不撒手，“不嘛不嘛，你背我嘛。”
明昭：“你穿的这裙子，腿根本就抬不起来，没法儿背。”与其说她是在背锦漓，还不如用“拖”这个词来得精确。
“那你抱我嘛。”
“想得美，快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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