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也不敢坑害你,只是最近战事吃紧,越发不好做了,就剩一块符合你要求的。”雷五常道,“别说我拿弯管子骗你。”
“少啰嗦,我看看。”
一块上尖下圆的玉。
质地倒是温润细腻,块头稍微有些大了,不过不是问题;就是这造型,一般还真雕不出什么好东西。
也是幸运,恰好能打一尊玉观音。
“我要了。”
“嗯?你不至于吧,能雕出什么花来?”
“你管我,有生意还不做?”
“做做做,许二爷就是爽快。”雷五常原本还愁卖不出去,来了个冤大头,能不欢喜么。许二爷本事他是知道的,这冤不冤还真不好说。
“我给您包着,待会送到府上去。”
“咦?这是什么东西?”宋美曼好奇地打量用红布抱起来的大块头。
叶除几次都想走,奈何教养迫使他面带微笑地陪了宋六小姐坐了一下午。
尤其是宋美曼似乎对添莺很有敌意,两个女人互不退让,你来我往地打着机锋。
从上海时装店新出的洋装,到时下最流行的烫发,好像谁追赶上了潮流,谁就掌握了主权;谁比谁能侃,谁就高人一等。
叶除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等到许清承回来了,他还没松一口气,姑奶奶又开始问这问那。
“没甚好看的。”
“人家就是好奇嘛。”宋美曼被叶除唬得扁了扁嘴。
“一块玉而已。”许清承道,“怕蹭花了才用布包着。”
添莺从鼻孔里出了口气,听在宋美曼耳朵里就是在嘲笑她没见识。
“慢着,我也想看看是什么玉石能让许先生这么宝贝。”
叶除心知这是打玉观音用的,平白拉一大块没雕琢过和田玉回来铁定不正常,忙道:“美曼,别给人家添麻烦。你不是一直想吃武汉的热干面么,我带你去吃。”
宋美曼软了姿态,道:“那好,我要去吃最正宗的!”
好不容易把大佛送走,哪知大佛早就惦记起了观音。
祸事起于那天,宋美曼遇见了一个叫李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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