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天默默推掉了好友应霖的聚会要求,说:“没什么事,最近都练人物素描,比较闲。”
束江归开玩笑说:“哪天给我画一副呗。”
已经画好了,钟云天默默想。
钟云天认真地看向束江归:“好。”
束江归莫名觉得空气有点热,他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杯之前江阴袂冻好的冰水,边喝边解释:“天气真的太热了。”
别人护食,江阴袂护水,他瞬间从一堆小鲜肉演的电影中挣扎出来:“束江归,你居然偷喝我水!”
束江归躲开江阴袂抢水的手说:“平时你偷吃我妈给我的曲奇饼我可没有说你一句呢。”
江阴袂有点心虚,语气却非常理直气壮:“我姑做的我还不能吃了?”但还是停下了抢水的动作。
江阴袂的父亲是束江归母亲的弟弟,江阴袂和束江归从小玩到大,经常抢束江归的东西,小时候束江归非常嫌弃江阴袂,长大了,渐渐的江阴袂也会为束江归着想,关系也从一开始束江归对江阴袂的不冷不热到现在的联系紧密。
束江归瞥他一眼:“我妈直接寄过来的,哪有你份。”
他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杯冰水,然后推给钟云天:“你喝,就不给他喝。”
钟云天拿着那杯水,宛若捧着明珠似的。
这可是束江归喝过的水。
江阴袂一副“我死了,有事烧纸”的样子躺在沙发边,任束江归怎么用脚戳都不起来。
束江归看他死不起来,一脸冷漠:“这里还有客人,你不起来丢脸的是你。”
江阴袂继续躺着说:“反正该丢的都丢了,也不差这一次。”
听完江阴袂的鬼话,束江归彻底不理会他了,转头重新跟钟云天讨论绘画的事情。
钟云天非常自然地无视了姿势不雅观的那位,很认真地回答起束江归的问题。
耐着性子听完钟云天说的画完一副画的详细过程,束江归觉得,自己的选择还是对的,尽管他的选择让他遭受了不小的代价,但终究换来了自己感兴趣的工作。
不过他有点好奇的是,为什么钟云天学金融学得好好的,结果却转行去当了画家?
听到他的问题,钟云天皱眉想了很久,束江归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很难开口就不用说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过去,两个人聊天,就应该跟高手过招一样,点到即止。
钟云天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也没有……我转行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对画画有点兴趣,还有一部分。”
“是因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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