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江归被钟云天的思路影响到了,此刻他再看向那幅画,就觉得整幅画面悲伤极了。
这里所展示的每一幅画下面都会写上主题和落款,所以束江归看向右下方的主题。
《天堂》
——左意
很神圣的一个名字,但似乎和画没有太大的关系。
钟云天也看到了这两行字,他想了想,说:“这幅《天堂》倒让我想起了席勒的《死神与少女》,那幅画是为了他的情人所画,怎么说……那也是他最爱的人吧。只是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很好的结局,其实本来不叫《死神与少女》的,是席勒得知了情人的死讯后改的名字。每一幅画都藏着画者的一个故事,所以我想《天堂》也是这样吧。”
束江归说:“这个我听学长说过,好像那幅画现藏于奥地利。”
“嗯。”
看完这幅画又走了几步看了其他的,也就到了尽头了。尤辛他们早看完了,路过他们的时候互相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这个画展说到底没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地方,这只是一些初手和中上的画者所画,比较适合粗看,没有太多意象。
束江归挺想知道这里有没有钟云天的画作的,钟云天听了他的询问,笑而不语。
看完画展,本来也该回去了,只是主办方突然找到了他们。
“钟先生,之前门外有一个叫应霖的找你,他就在画展旁边的一个酒店,他让我等你们看完画展后带你们过去。”
钟云天有点头疼,这不会是算账来了吧,只希望他不要在束江归面前乱说。
钟云天对主办方的人说:“谢谢,那请带我们过去吧。”
应霖是钟云天大学四年直到现在的好友,性格温润,平时待人接物也很合理,在生活规划上和钟云天意见统一,当然,这是在正常的时候。
不正常的时候,就比如现在,接连被放两次鸽子,谁都不会脾气太好。
什么人让钟大帅哥念念不忘啊,还把人拐去看画展去了?
应霖很气。
藏得那么严实不让看,行,那他就自己凑上来。
正想着,门开了,先进来的是钟云天,依然是那副话不多说的鬼样子,应霖目光如炬地看向他身后。
束江归今天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衣牛仔裤,整个人非常清爽,好看的眉眼中无端显出一丝冷淡来,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应霖想,还是一高岭之花啊。
不对……怎么还是男的?
他皱眉,都是男的怎么地位还分高低了呢。
束江归落座,他没有见过钟云天的朋友,只觉得应霖很好相处的样子。
他先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束江归。”
应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钟云天大学追了四年的人吗?他还一直以为那个美女这么铁石心肠呢。
毕业的时候也没见钟云天把人带出来,他就默认钟云天放弃了,没想到时隔一年居然见到了大学时只存在于钟云天口中的人。
今天一见,应霖瞬间觉得,难怪钟云天一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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