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就是东海莫名其妙触了眉头,然后把何洺惹烦了,才把自己的气撒到自己身上!
那话之后,东海就拿手肘示意我,该我问问题了。我肯定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当时也只是手忙脚乱地胡乱指了几道解答过程占了一页纸的大半篇幅的题,然后说自己不是很懂。何洺也很耐心地讲完了。
结果由于我们三个人太少,东海问的问题也简单明了,几句话完事,所以才导致了后面居然东海还有时间拉着何洺闲聊。
东海说自己英语实在不行,需要开小灶。当时那脸皮厚得面不改色看着何洺的样子让我还是很震惊。
但是我震惊并不表示我愿意啊,结果还是变成了我辅导东海英语了。
东海说英语搞不上去,他就在重点班混不下去了,然后就糟糕了。还顺便带上我,说理科搞不上去,是不是就变成同病相怜的两个可怜人了。
我对重点班并没有当初那么执着了。东海不知道,对我感到诧异也可以理解。但是何洺凭什么还要指责我?
为什么?
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不想待就不待下去了。
重点班氛围好一些难道我就应该一直留在这里吗?
什么必须要留在这里,他以为他是谁?
我不想着学习,是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你啊!
没有目标碍着你什么事了?
真是,气人至极。
回来的路上,我实在是太生气了,气到不可抑制地,没有骨气地流泪。也有可能是走得太快了,风吹在眼睛上刺激的原因。
现在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眼角干干的,皮肤紧紧的感觉提醒自己的确刚刚哭了一场。
但是无法反驳的是,何洺说的,的确是没有错的是吗?
我生气,也是因为自己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也是气自己的没用、不争气。
我找不出话来应付何洺的咄咄逼人般的质问,我也不可能说出这些不能说的话,我更加不能对何洺发出这样大的脾气。所以我也气。
我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和何洺待在这么近距离的空间里面了,我也许可以在清明节之后找班主任让他把我换回原来的班级。
我不能容忍他这样努力地向前奔跑,我却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我也受不了他这样不明所以地逼迫我,逼迫我去承认自己不堪的感情。
我再也不能这么无所谓地喜欢何洺了。
可能是等不到这学期结束了,我想要快一点逃跑,懦弱就懦弱吧,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何洺。
高高在上地,不管不顾地,这样的指责。
我感到实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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