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哥！”
“看校草，啊你快看啊！”
“主场必胜！”
“胡礼同！陈众！啊啊啊！”
“加油！一定要赢！”
周围很吵，场上的高灏不知是听见哪句，笑了一下，柯郁就这么看着他笑。球员们站好位，一声哨响，高灏和对面同时起跳。
时间凝固了一秒，柯郁远远地看着飞起的球和高灏触到球的指尖，属于清晨的光束从中快速溜过。
他跳得好高，像是能触到太阳。
啊啊啊——！太强了！
周围又炸开了锅，高灏顺利拿到球权，配合队友打了一组快攻，率先拿下一分。
九中的人不以为意，一个半长发后梳扎起的人嚼着口香糖，拉了拉胳膊上的护臂，遮住露出一小点的青黑纹身。
“卧槽，这什么人啊，社会。”柯郁听到旁边的女生咋舌，转头看了看，是李茜贝。
李茜贝笑得不尴不尬，主动打了招呼，“嗨。”
“你好。”柯郁应了声，继续看比赛。
九中的确可怕，球队成员在和他们身体对抗的过程中表情都不太轻松，中间好几回都有人倒地，上半场结束，九中领先两分，柯郁看得捏了把汗。
好在有胡礼同精准的三分，陈众稳扎稳打的防守，高灏越打到后面越玩命的势头，在最后几分钟，终于成功反守为攻，最终以极小分差把来势汹汹的九中给挡住了。
一场双方都拼尽全力的比赛。
“还没完，下回见。”九中队长没有半分败者神态，笑眯眯地说。
省赛的赛制之下，和九中再碰上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两方球员互看不顺地简单握手，比赛结束，观众席爆发出欢呼，篮球队小范围击掌庆祝了下，球队成员的“亲友团”也都开始按耐不住，班里的几个激动万分地翻进了场，冲上去搭高灏肩膀，“灏哥，强啊！”
“看得我热血沸腾，哎，什么时候灏哥能和我们打打球。”
“对啊，其实我也能的，进球队坐个板凳问题不大。”
高灏赢了比赛很放松，豆大的汗还在往下淌，他也不管不顾，跟这些人一一击掌，笑得肆意张扬，如同七月的烈日。
柯郁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柯郁没起身，仍安静坐着，高灏在场边拿水壶喝水的时候才察觉到柯郁视线，挑了挑嘴角，隔空跟柯郁击了个掌。
啪。
柯郁抬了抬右手，仿佛听到了和高灏击掌的声音，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断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