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队人少，场上五个再加三个替补，一共也才八个人，我们教练…比较二，没问清楚就给我们订了个大包，两桌，现在嚷嚷着让我们多带点人去，他多点些菜，我们也多吃点。”高灏见柯郁犹豫了挺久，接着说，“…不光是我，胡礼同你认识吧，他也要叫你过去，这你总没法推了吧。”
柯郁张了张嘴，“…好吧。”
“老胡说你们小时候玩儿得特好。”高灏摸了根笔，边转边说。
柯郁眼睛微弯，点头。
“我…想象不出来。”高灏实话实说，“老胡以前也是这样？说话半天蹦不出两个字。”
“他以前很闹的…就小时候。”
“你也是？”高灏盯着柯郁。
“…嗯。”柯郁点头。
“天，我真想象不出来。”高灏面露几分纠结，“你们应该联系不太多吧，老胡都要高三了，我之前没听他提起过你。”
“之前互相没认出来。”柯郁坦然。
“哦…”高灏想起秋游的时候在海滩碰见他们，估计就是那回了，没再多问，“好吧，等会下课跟我一起过去。”说完起身找班上其他人聊去了。
最后一节是老黄换过的课，柯郁一天下来没再走神，高灏也撑着头听，最后实在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几分钟，老黄没为难他。
让柯郁有些惊讶的是，高灏竟然只叫了他一起去聚餐，他以为至少会叫上李东南。
高灏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没跟其他人说，不然我得带一堆人过去，不太好。”
柯郁想了想，表示理解。
球队教练订了个中档地方，这家做的都是特色菜，口碑很好，适合学生聚餐。楼梯都用的红木制的，古色古香，很有韵味，高灏拉着柯郁找到了二楼靠里的包厢，刚推开门，全员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柯郁身上。
“柯郁。”胡礼同和他打招呼。
肖海海打了个寒颤，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干嘛呢？”陈众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没，别管我。”肖海海撑着下巴，面色深沉。
教练自称有事，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他老婆召唤。教练无奈，跟两桌人都碰杯庆祝，自己又罚了三杯白的，把酒没收走，顶着起哄声说，“你们吃，我不在你们玩儿得开些，这些我不认识的小朋友也都吃好啊，都是好朋友，你们的声援对他们也很重要，对了，不允许喝酒，我要找老板对单子的。”
“哎呀，我饿死了要。”
“就是，再不走把您绑这儿了啊？”
“行行行你们吃你们吃。”教练不计较，在稀稀拉拉的应和声里跑了路。
肖海海目送完教练，啪地搁了筷，“先说好，我这回带动机很明确啊，看到和我一起来的妹子没，咱们球队的铁粉，认识认识，完了有需要再详细聊啊。”
陈众挑起一边眉毛，“你什么时候承接这种业务了，不过有灏在，没咱们啥事儿吧。老胡是老光棍了，他们班班花他都不带看的，死不开窍，也没他事。”
胡礼同装没听见，夹了粒花生米往嘴里扔。
“陈众学长人挺有意思的。”肖海海左侧的短发女生着看陈众，眼神亮晶晶的。
陈众一拍脑门，“完了，我完了。”
柯郁被逗乐了，低头偷着笑。高灏和胡礼同时不时会和柯郁搭话，并没让他在这个场合尴尬。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两桌人拿起饮料当酒豪饮，干掉好多瓶。
出了饭馆，住宿的往学校走，搭车的坐地铁的往另一头走，人一下就散开了，高灏叫住准备过马路的柯郁，“你怎么回？”
“走路就可以了，我家近。”
“这样啊。”高灏说，“方便不，带我去看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