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笑了笑，乔观微更是不客气：“知晓了，你走吧。”
韩生也不恼，他的灵石大多由乔观微所出，而这个点子的大致方向也是由乔观微提出的。乔观微虽不是资本道中人，行事却颇符合资本道的规则，韩生因此对乔观微也是心悦诚服，甚至觉得若是乔观微改换道途，说不得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才，当之无愧的天道宠儿。
只可惜如今明珠蒙尘，明明如此天赋，却去做了一个演艺道的戏子。韩生心中感慨，面上未露分毫，当下只是笑着，朝两人行了一礼，嘴甜的祝两人幸福美满，这才在乔观微满意的眼神中退了出去。
待到韩生走后，方圆又捏了捏乔观微的手，乔观微嗯了一声，低头看怀里的姑娘。
小姑娘很可爱，眼睛大大圆圆，眼下里是一片肃然之色。乔观微莫名的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欣慰。但随即她暗自呸呸呸了好几声，什么吾家女儿，她不过是年纪大了些。但是年纪大正好疼人不是？
“我疼你吗？”
乔观微突然问道。
方圆早就习惯道侣突如其来，天马行空了，她叹了口气：“除了娘亲，你就是最疼我的人了。”
还……还是娘么……乔观微摇摇欲坠。
方圆却不怎么理会乔观微的这番作态，返虚尊者突然这样，多半是戏精上身。因此方圆单刀直入：“用资本道的手段，日后呢？”
乔观微叹了口气，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方圆身上，方圆十分顺手的一手揽住乔观微的腰，仰脸看着她。乔观微暗自感慨了一声道侣真可爱，随后摆出了返虚尊者的姿态：“资本道趋利，此前他们用那样的手段，无非是因为那样的手段虽然粗暴，甚至会毁了一个道途的根基，但是却会带来巨额的回报。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这样好好的养着，以最小的利益，也可以养出最大的利润呢？”
“观众会长大，会成熟，会思考。他们不会永远都只看简单粗暴没有内容的东西。这原本就是他们自己的诉求。而明星道虽然成长极快，却是拔苗助长。如今趋势不显，但是天长日久，迟早会反噬到他们的身上。”
“局势恐怕又是一个轮回，更好的创作者，更多的演员，迟早会出现，然后如当初一般密布苍穹。”
“因为人才是所有一切的驱动力。只要有需求，就会存在，永不消失。”
方圆听着，这番话从返虚尊者口中说出来，带着她的见识，沉淀出她的思考。方圆喃喃道：“按你这般说，其实我们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天道恒常，世事轮回，不过是如日月一起一落而已。”
乔观微确实飒然一笑，捏了捏方圆的鼻梁，亲昵的凑过来蹭蹭：“你在说什么胡话。驱动者是人，你我……”乔观微一顿，“我也身在人族中，沾染人族大运。自然是我们要主动才能改变什么。区别只在于是温和还是激烈了。”
“你我皆是芸芸众生的一部分，你不动，我不动，又有谁来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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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观微：你不动，我不动，又有谁来动呢？
方圆：……我可以……
乔观微：不，你不可以，所以我来
方圆：…………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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