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锦觅纯真的大眼睛,旭凤脑中乱乱的,各种念头接踵而至,最后只憋出一句:“对于你母亲的事情,对不起……我只盼你能明白我的心意,等我信我,这一切的僵局,我会有办法的。我们也终会在一起的!”
锦觅挥挥手,“说起来,你母亲害了我母亲,这与你是没有关系的,毕竟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嘛!”
旭凤一喜,岂料锦觅接着说:“不过你没有规劝过你母亲,让她放过小鱼师父,也是你不对。”
这些话说得旭凤哑口无言,想到从前种种,虽说自己会为兄长求情,但到底没有怎么好好规劝,导致润玉受了那么多苦……
锦觅闷闷地说:“看灵雾那天,我本是很高兴的,可看到大荒泽的那些人之后,便极其难过,事情过去好几天了,不知怎的,我竟越来越难过,尤其是回想起小鱼师父为他们挡雷时,心中仿佛有许多感慨,可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旭凤定定地看着她,锦觅少有地正色道:“凤凰,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就像我心中的这些感觉一样,令人难受,却也不得不承认,事实如此,无法扭转。——我想,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虽然不怎么懂,但我们不能如你所说的…在一起。”
“为什么!”旭凤瞪着眼睛,问道,“你不是说,你并不准备报仇?也说那件事与我没有关系吗?再者,上一辈的恩怨,为何要我们下一辈来承担呢?”
锦觅怔怔的,但神色是莫名的坚定。她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我们果真不能在一起,凤凰。”
她这话说完,还不等脑子里反应什么,眼里突然滚下了泪珠,汹涌极了,一串接着一串,心口也泛起阵阵的疼。她推开旭凤那因慌乱而大惊失色的脸,驾云离开了栖梧宫。
卫儿道,锦觅一回洛湘府便晕了过去,现下水神正着急呢。
润玉知道这是锦觅体内的那颗陨丹发作了。
心念急转,润玉当即直奔洛湘府。
……
洛湘府中。
水神和风神守在锦觅床边,一旁站着岐黄仙倌。
看到润玉来,岐黄仙倌一个眼神过去,润玉从善如流,撩起自己的仙衣袖子,把胳膊腕子递给他。
岐黄仙倌捋着胡子点了一下头,润玉收回手,问了一句:“有劳岐黄仙倌。——不知觅儿情况怎么样了?”
岐黄仙倌道:“脉象上看,没有什么问题,水神仙上也探查过,锦觅仙子体内灵力运转正常,想来可能只是因为一时激动,灵力冲击了心脉,并无大碍,静养上几天就好了。”
水神端着笑冲润玉致意,润玉回以微笑。
不多时,锦觅醒了过来,见爹爹和娘亲都在,润玉也在,便把去栖梧宫的来去缘由说了出来。
风神一脸赞同地点头,水神摸摸锦觅的脑袋,颇欣慰地笑笑。
润玉开口道:“看觅儿这样子,该是有所感悟,即将突破了?”
锦觅挠挠头,说道:“哪有那么夸张?!睡一觉就有感悟了?果真?”
风神为锦觅理理鬓边的软毛,道:“既然心境上有所提升,那便下界去历练一番吧。”
水神道:“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