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聊了几句。老沈,你找我?”傅立泽截断他的话头,面不改色地编瞎话。
不要脸,方霆心想,上回骂他老王八蛋都算客气了。
“没有,但顾上校这是……”
“他不舒服。”傅立泽微笑着侧头看了看顾怀余,半抱着人,威胁似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堂而皇之道,“没什么事我就先送他回去了。”
他说罢,圈着人施施然往外走。方霆气得跳脚,想冲上去却被他大哥给拦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立泽带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人多的时侯感觉不明显,一到车上顾怀余便觉得身上多处都有些发疼。他和傅立泽拉开距离,朝另一边的角落里缩了缩,埋着头昏昏欲睡。
傅立泽没再继续过来折腾他,一路无话,车开到别墅才不由分说地把人拖到楼上的卧室清理了一番。
顾怀余身上有几处擦伤,需要简单处理。傅立泽找了医药箱出来,收拾完后,半蹲在大床边缘,捏了捏那张脸,放软语调道,“生气了?”
他见到顾怀余做出这副冷淡样子就心烦得要命,即便是摆脸色也不行,“怎么?被沈平川撞破了担心娶不了沈大小姐?”
“我跟她没见过几次。”顾怀余嗓子微哑,沉默良久,低声回答道,“沈平川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傅立泽并不意外。从他听到许特助传过来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可能是沈平川又在空口许诺拉拢人。
但要是顾怀余点点头,空口许诺也不是不可能变成真的。
傅立泽不肯承认他也有试探顾怀余态度的一天,佯装不知地与他对视几秒,上床躺到另一侧,避重就轻地说,“睡吧。”
喝过酒又吹很久的风,胃部有些痉挛,顾怀余整个人不得不蜷缩着,在床上拱成一小团。他没真的闭上眼睛,默默几秒,闷声道,“况且我又没送过定情信物给她。”
他说完,挣扎着爬起来,问道,“车在楼下吗?”
傅立泽靠在鹅绒枕上,脸色不快地抓住他的手,“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儿。”
“回家。”顾怀余说。
他站在床边,没穿衣服,大腿上还有刚刚被掐出来的青青紫紫的痕迹。顾怀余是容易留疤的体质,这些痕迹消退得很慢。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在一起,之前留下的几处过重的痕迹却依然清晰可见。
傅立泽很享受在他身上留下这些印记的感觉,全然不觉这意味着他不情愿把顾怀余拱手让人。
“别闹了。”傅立泽把他压回床上,手顺着他的胸口摸下去,在刚刚下手过重的地方轻轻抚摸着,隐晦地服了个软,“不喜欢下次就不在外面做了。”
顾怀余的鼻尖和他的鼻尖碰在一起,却没像往常一样乖顺地闭上眼睛迎合他的亲吻。他抵着傅立泽的肩,不为所动地继续问,“你真的把那匹弗里斯送她了吗?”
不过一匹马而已,傅立泽那天懒得去陪沈平珊消磨时间,便大方送出去了。只是传得风风雨雨,弄得真像给她的什么定情信物似的。
卧室里的两人僵持了一小会儿,傅立泽低头语气不善地说,“什么定情信物。”
“那匹马又不是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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