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她心里已经很清楚,如果路母真的知道路渊和朋友一起创立了公司,并且经营得还不错,她不会那么恨铁不成钢。
前几天,路母还骂路渊是不成器的废物。
路渊摇头,神色淡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公司是我跟几个朋友合伙的,跟路家没有一点关系。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别为钱的事操心。”
在卿乔乔面前,他还隐藏了一部分,其实,他背地里也投资了一些关于游戏、娱乐、旅游等等几个行业的项目,正一步步成形。
“深藏不露啊你。”卿乔乔感慨。
缓过来后,她又回归到了最初的事上:“对了,你刚才说建筑工地死了人,你不是不关心公司的事吗?你怎么知道的?”
路渊默默举起手机:“里面推送的。”
卿乔乔:“……”
好吧,是她犯蠢了。
既然事情闹得这么大,路渊比她提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卿乔乔只是有些怀疑,明明书里没提到过路渊的这些产业。
隐藏属性?
目前,也只有这个能解释了。
当天晚上,路父就国外飞回来了,路母和路寒等在客厅里,心情有些焦躁,路父下了车,一旁的秘书给他撑起黑伞。
进了屋,他脱掉了外套。
“回来了?”路母一看见他,心就安定了。
路父瞥了客厅一眼,见到路寒,他皱起了眉头:“这么小的事情,居然还要我出面,你的应急能力是不是已经被狗吃了!”
他一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有些冲。
他在美国,刚跟一个大客户谈完项目,然后去吃了顿饭,回到酒店正想躺下休息时,却接到了来自儿子的越洋电话,他不得不回去。
说实话,他是有些恼火的。
其实,路渊在初中时,就表现出了非人的商业头脑,他是想好好培养他的,谁知道,他就像是要跟他作对,最后偏偏做了一个钢琴家。
路长青没办法,只能选择路寒当继承人。
路寒有野心、有魄力,这些他都欣赏,可有时候,路寒却显得有些不够成熟,思考问题,只观察到片面,不能深入其内。
路寒抿着嘴:“抱歉,让父亲失望了。”
路长青走到沙发边坐下,路母给他倒了杯热茶,安抚他:“别那么大火气,你这刚回来,先上楼洗个澡,其他的事,明天说吧。”
原本是想今晚讨论出决策的,毕竟事情早一步解决,路氏集团就少一份损失。但路母看出丈夫心情不悦,便想着明天谈罢了。
“先谈吧,谈完了我还得回美国。”路长青冷冷说。
路母愣了下:“这么急吗?”
路长青哼了一声:“你把这次的情况详细地说一遍,具体问题出在哪儿,立马找出来,既然出了人命,上面肯定会派人调查。”
路寒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在半个月前也发生了一起意外,路长青听到这里,勃然大怒地拍桌!
“人命岂是儿戏?”
“发生第一起命案时,你就应该去找问题出在哪儿,光给自己找借口,意外意外,那今天这局面难不成也是意外?!”
路寒握紧了拳头:“我找人调查了一番,发现是水泥的质量出了问题,那个包工头偷工减料,从里面贪污了不少公款。”
“我已经找人把新闻压下去……”
“如果是你哥遇到这种情况,他不会来问我该怎么办,而是第一时间找出原因,给家属一个交代,然后配合上面的调查。”路长青盯着他。
路寒垂下了眸子,沉默不言。
“既然原因找到了,那就先发通告,承认底下的贪污,承认公司的管理不严,下次一定加强督促,该配合上面的就配合,还赔偿的就赔偿。”路长青沉思了片刻,说出了一个方案。
发通告,是为了避免公愤蔓延到更严重的地步。
先认错,让群众看到公司的诚意,之后的事情,该怎样做就怎样做,尽力让公司的名誉和经济损失降到最低,先度过这一关。
“好,我给秘书打电话。”路寒说。
路长青:“这种事情,在查到原因的第一时间就该发出来,要不然,时间久了,就会引起公愤,误以为公司在逃避和找借口。”
“父亲,我知道了。”路寒抿唇。
路长青喝了两口热茶,之前在外面的寒冷,也被一扫而空,他忽然问了句:“小渊和乔乔都睡了?”
路母:“前几天,乔乔她小姨回来了,所以她带小渊回了趟卿家,去看老爷子,下午刚回来,这会儿都凌晨了,两人恐怕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