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两三秒后反应过来,下意识把椅子往后退了退,清咳了两声,耳根子有些淡淡的粉红:“……你刚刚说什么?”
卿乔乔今天穿的是v字领的毛衣,而且还是比较低胸的那种,她见路渊咳嗽,以为他干着了,把面前的咖啡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她还没察觉到衣服的不妥。
她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眼里只有那些文件,根本没听我说话。”
路渊视线看向其他地方,半响,才开口:“听着的,你说焦梵梵被辞了。”
“你就没别的想说的?”卿乔乔问。
“没什么好说的,她把私事带到了公司,还闹得这么大,幸好没传到那些媒体的耳朵里,要不然,处理起来很麻烦。”他这次的话倒是变多了,润了润喉,继续说:“就算你不辞她,我也会辞,所以我没有什么意见,你还有什么事吗?”
卿乔乔愣了下。
这最后一句,貌似就是在赶人了:“怎么,你很忙?我烦扰到你了?”
“……没有。”
“那……”
“以后穿衣服,要注意一点。”他手背抵着唇,眼睛盯着面前的纸张,声音有些轻,却不妨碍让人听出他的声音非常好听。
卿乔乔低头,就看到了一片雪白。
然后再看到路渊淡粉色的耳根,她脑袋轰地一下死机了,直到五六秒后,她才喃喃:“你……你都看到了?”
“没……”
卿乔乔骤然逼近:“看到了多少?”
路渊下意识后退,领带就被一只手抓住了,他偏头看向别处,神情不自在:“也就……那什么,差不多都看到了,你刚才弯得太……”
卿乔乔小脸爆红,松开了领带。
“妈的,你得负责!”卿乔乔沉默了许久,然后憋出了一句话,又后知后觉:“好像忘了,你好像那方面不行,算了算了,就当我……”
“嗯?”路渊眼睛微眯:“什么不行?”
卿乔乔指了指办公桌后面,路渊顺着她指的方向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腰腹,然后……
他脸顿时黑了。
“谁告诉你的?”
卿乔乔以为他恼羞成怒,触及到了他男人的尊严,便用哄着小孩子的语气,安慰他:“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没办法,这就是事实,你别担心,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以后一定能……”
“我身体很好。”
“是是是,你很好,一夜七次呢!”卿乔乔为了维护他的男人面子,开始敷衍起来,典型的睁眼说瞎话。
路渊不但没被她安慰到,脸色反而更黑了,他心情一不好,就不太想说话。
直到下班后,路渊脸还是臭的。
卿乔乔想起上次,范刊把手覆盖在她手背上,虽然明白他是好意,但总觉得有点怪,索性今天就没让范刊来接,她直接把路渊扶上车。
等她把折叠椅放进后备箱,来到驾驶座旁,正打算打开车门,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警惕地回了头。
是一个女人,面相有些熟悉。
卿乔乔站在原地片刻,才想起这个女人是谁,这时候,女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才进路家几天,居然就敢害我的儿子,我打死你个狐狸精!”
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卿乔乔瞳孔猛然睁大。
她身手敏捷,迅速往旁边一闪,然后转了个身,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在女人的胸口上,女人被她踢得往后退了几步,还差点摔倒!
严美玲,也就是路寒的生母。
她差点摔倒,两只手乱挥的时候,正好扶住了身后的柱子,才没有摔倒,但手里的花瓶却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卿乔乔神色冰冷:“你疯了吗!”
严美玲站了起来,盯着她疯狂地笑:“我儿子都跟我说了,是你把他害惨了,就是你,你这个臭女人,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她就朝卿乔乔冲了过去!
卿乔乔一只手撑着车的引擎盖,迅速翻了个身,动作利落地落在地,她看见旁边放了一个拖把,二话不说,直接朝女人扔了去!
然后,她迅速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大概三四秒时间,趁严美玲没反应过来,她把车迅速开了出去,还时不时瞥了眼后视镜。
“真是晦气!”卿乔乔脸色不好。
是个正常人还好,路寒的母亲根本就是个神经病,二话不说就动手,还随时找人拼命那种,卿乔乔一路上脸上都阴郁着。
路渊自然将这一切都收紧眼里。
其实,就在那个疯女人抱着花瓶砸下来时,他下意识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下一秒,就看到卿乔乔身姿灵敏地避了过去。
一看就是练过的。
路渊想了想,便没有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