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幻境之中,他成为了被他看上过的每一个美人,经历了一次次的痛苦和绝望。
耳边的声音陌生刺耳。
“就那个,我就说长得骚气。”
“怪不得勾上刘家公子了。”
“嘘,你们可小声点。要是怀上了可不是就一飞冲天了吗?”
这人说小声点,偏偏语气动作笑容都那般夸张,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恶意。
刘盛心中蓦然一凉。
视线骤换,他目光之中出现了自己的脸。
刘盛一向觉得自己风流俊美,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的面容居然会那般狰狞。
他拼了命挣扎,不敢相信自己即将被自己玷污的事实,但手上力气那般弱小手指也那般纤弱,看起来一折就能断。
他很绝望。
这样的推拒,刘盛只会觉得是欲拒还迎。
他不打女人,却会强迫女人。
他觉得前者没有品德,后者自己尊贵是她们占了便宜。
此刻,哪怕眼前这个“刘盛”口口声声用来威胁的父母家人他不认识,这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面前这一刻的场景就足以让他绝望。
被自己强迫,太可笑了。
一场施暴过去,他近乎丧失了自己的魂魄。
醒来时肚子一阵胀痛,他之前晕了过去却被邻居家的“好心人”请了大夫。
至于诊费,则是在他院子里随意拿的腊肉干粮。
他怀孕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也许是惧怕他的“前程”。比之前难听万倍的闲言碎语都在他耳边消失,但在暗地里越演越烈。
不小心听到几次,之后他看见每一个人都觉得他们内心在指责自己。
“好脏。”
“未婚先孕啊,青楼的那些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对对对,人家可是吃药的。”
他快疯了。
即便这个孩子带来了耳边大部分的清净,可他已经不需要有人指责,自己就会自动模拟出每一个人的眼神。
充满恶意嫌弃的,看不起的。
像毒针一样勾缠,刺得人心鲜血淋漓一片空洞。
那个刘盛又出现了,带着家丁闯了进来。
他迟钝地看过去,这些日子的折磨已经足以让这位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彻底崩溃了。
他的心甚至已经麻木到不会再有任何触动。
即使这个刘盛再次逼自己上床,他也只会无所谓的冷笑罢了。
刘盛去没有对一个已经上过手的女人二次恩眷的爱好。
但他也没有很过分:“你怀孕了?你凭什么怀我的孩子。”
“你配吗?”
语气很随意,理所当然地高高在上。
这些日子,他一直不敢直视自己怀孕这件事。
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宝贝极细微的碰了碰他的内壁。
轻柔又心痒,那种美好在心头化开让他麻木到心再次出现了惧怕。
他明白眼前这个人说的是对的,刘家的血脉不能由这么低贱的人产出,更何况她是自己用手段弄来的,万一带回府岂不是把背地肮脏摆上台面。
丢脸。
他曾经,就是这么想的。
那个美丽的女人很消瘦,她苦苦哀求自己留下孩子。
但刘盛那个时候只会觉得,她爱慕虚荣想要借此一步登天。
原来肚子里有个孩子是这样的感受,哪怕它这样来源复杂,可他足以让自己丢掉一切傲骨。
他其实明知道自己求这一遭,这个刘盛会说什么。
但他还是开了尊贵的口,甚至跪下来哀求。
一如所料。
一碗药下去,孩子没了。
另一个自己说:“人要有自知之明。”
他哭着大叫,人在医馆之中坐了起来。
周围是自己的仆从,一个个紧张万分道:“少爷,你怎么了?”
“大夫说你没事。”
刘盛的肚子还在抽搐地痛,幻痛。
他轻轻抚上,手下却一片平坦柔软。
正发呆的时候,周围人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公子,你饿了吗?”
“我们已经派人跟着今天那两个人了,只等公子吩咐。”
“是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什么人都不知道,还敢惹少爷。”
刘盛道:“算了。”
其他人很惊讶。
床上这个人模样五官分明是刘盛,却好像突然间就脱胎换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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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采访:神医你这个治病方法没有副作用吗?
瑶素书:上床的时候可能会想起被自己上过吧,也许会xx。
采访:你为什么好平静的样子。
瑶素书:四大名捕外出跟我有关,而且维护汴京治安人人有责。
采访:……啪啪啪(鼓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