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先生通话的时候，因为她声音和年龄的限制，瑶素书没有像刚刚一样让人帮忙拿着手机还注意婚纱，把琐事先都抛在一边，坐了下来慢慢听她讲。
知道这个消息，心理年龄比九十多岁的杨先生还老的某人，对此也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接收到许墨心中那种温暖。
“我以前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这么配小许。总觉得身边的姑娘配他都太勉强，直到你出现之后才让我觉得他是完整的。”
“你们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
她被他是完整的这句话所触动，声音微微一颤:“先生这样说，是不是也想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这倒不是，我年纪都大了出入都要轮椅，不方便。不过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份新婚礼物，也没什么新意只是我的一份心意。”
“好，只是先生不来怎么也得让您的得意门生来给我撑场面啊。”
她身体不好，瑶素书自然不会强求她来。天人还有五衰，如今的医学条件下她还不能延长她的生命。
杨先生朝她笑了几句:“你这个小丫头，行啊。也不能让你的宾客被你们家许教授比得什么都不剩吧。”
她眨了眨眼睛，这通电话不知怎的让她觉得有些紧张。
杨先生毕竟阅历很足，她早就看得出来许墨这位年轻教授天赋出众为人周到面面俱全，但他的周到和体贴充满了一种疏离感。
温柔和疏离两个字，构成人他给人的感觉，他就像一个程序自动完善的机器人一样，身上少了人性的很多东西。
明明体贴周到，心却万里之遥。
但和她在一起的许墨是完整的，会固执会疯狂甚至会难过。
因为她，而完整。
她可能就缺这样一个人，其他再好的人都不会让她觉得，离开了她就不行。
他们把她也当做过客，就像她一样。
而许墨所在的地方，是她的家。
她回家的时候，许墨已经打开了门。瑶素书看着他靠着沙发露出的一个后脑勺，不禁觉得有些好看。
怎么一个后脑勺都这么好看。
许墨感觉到了视线，站起来回过头就看见了她的眼神。
柔软地充满了爱意的眼神，让他的气场经历了降维打击。
他咳了咳:“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突然间发现……”
“突然发现，你连后脑勺都很好看。”
许墨哭笑不得，穿着灰色拖鞋上前几步把她拉到怀里，认真道:“什么叫，我连后脑勺都很好看。”
她抬起头，同样分外认真地把手放在他后脑上，轻轻揉搓。
一种麻痒和舒适从后脑传到脊柱，许墨轻轻问道:“你这样做，是想我吻你吗？”
沉溺在久违温暖感觉里，她还没有回过神就已经被他彻底抱住了。
温润的唇只轻贴了一瞬间，刚刚的温柔就像错觉一样远去，他的动作近乎吞噬。
“唔。”
她腿一软，被他连腰抱到了沙发上推了下去。
腰肢因为动作露在外面，柔软白皙不盈一握。
她微微轻喘，觉得时间好像不太对:“许教授今天乖乖喝药了吗？”
许墨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小灶上面的砂锅:“我喝没喝药，你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喝了，至少三个小时他嘴里都是苦味，这还是在漱口好几次的情况下。
而刚刚，分明很甜。
瑶素书很严格道:“时间到了，快去喝药。”
“再亲一下，不然待会儿喝了药就不能亲你了。”
会被某人嫌弃。
许墨亲够之后取出小碗倒了一整碗的药汁，他虽然不适地蹙眉但还是很快喝完了一碗，接着就去洗碗池把碗洗了晾干。
腰间的围裙被扯松，明明身上已经没有力道施加，他还是顺着她的动作转过身。
红唇轻轻印上，一沾即离。
“我才没有嫌弃。”
许墨把围裙取了，拉着想要跑走的某人:“这算什么不嫌弃。”
倾下身，无视了怀里皱眉蹬腿挣扎不断的人，把满嘴药味分给了她一大半。
看她苦得脸颊微红，眼眸怒睁。他才好整以暇地取了糖喂进去。
糖慢慢在唇齿间融化，苦味消散地很快。
夕阳晚照，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缠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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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