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莀星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只能投了下三道,保不齐掉进畜生道,做了猪八戒,叫人宰杀吃了,报复你这辈子作孽还算是最好结局。”想着她什么都不懂乱许愿,来世可能要做猪狗牛马,笑的自己牵扯内伤疼的要命,一边笑一边差点疼哭出来。
岚祯见她笑了,倒也笑出来道“这不是逼着人成魔尊吗”唉,怎没个忏悔的去处,佛祖说回头是岸,原来只有苦海,却看不见岸的。
夏莀星抿着嘴角,极力不让自己笑道“你成魔日短,什么都不懂,不要瞎许愿。”顿了顿,那香气好闻,她似是想多嗅些,把鼻尖又挨她脖颈近些,喉咙动了动,喘了口气道“尊上是狼巫血脉,你祖上血脉特质是我家夫人传下功法激发,也算有缘,尊上与我若侥幸逃出,你随我去见了家主,不如入了我圣门圣门法咒堆积如山,想来有助尊上练功修行,成就你魔尊之身,比你这般一个人到处躲藏也不知修行法门来的好,也不用害怕来生天谴之事”
她却越说越小声,亦没有再看她,只被那些异香环绕,呼吸渐渐重了。
岚祯闻言知她好意,却淡淡道“我命犯天煞,合适一个人,夏姑娘好意心领了。”
夏莀星幽幽叹口气道“夏某明白,你曾是名门弟子,如今心中还念你师父道理,自是不想和我们为伍。”身子却不由自主挨近岚祯,喜欢那香气般,凑在她脖颈边吸嗅,却觉那异能对自己影响加深,渐渐脸色潮红,小腹酸胀起来
她呼吸节奏变乱,岚祯听在耳中道“你的伤又重了吗”
却感到那女妖在自己肩头摇了头,极为细小声音道“我说过,尊上是血魔,你有一样天生的异能,会让我难受些。”
岚祯想起那事,见四下也不可能挣脱,便努力收敛魔气,但少了魔气支撑,内伤一时疼痛也哼出声。夏莀星便缩在她怀里道“尊上别费力气了,我这身子就这点麻烦的紧,我也极厌恶的。”
岚祯也不多说,夏莀星看她一眼道“尊上,我不是蜘蛛精,也不是狐狸精,纯血魑魅女妖是很特别的一种血脉”她似难受,紧紧缩着,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喘息声亦极为轻微却有诱人之能,岚祯虽没看她面容,听她这样呼吸便颇感烦乱,又听她道“魑魅一族本是九尾妖神在沉睡之前,以一滴心血和一口妖气所化,虽是妖狐血脉但为人身,并无狐身原型,乃是一种新的种族,是妖神献给天魔的奴仆贡品供天魔在人间醒觉后侍奉而用,而魑魅族中纯血之妖珍贵稀有,称为魅妖,乃是难得的纯阴之身,亦是最好的修炼炉鼎四宗魔修多以猎捕我们为乐,常使女妖为奴,充作炉鼎,魅妖被人练废后往往渣也不剩”
岚祯只能尽量不去影响她,又觉她这血脉也甚可怜,天生造下来就是给人献祭之用,比自己狼巫血脉能通灵天地可惨多了,便开口道“夏姑娘,我尽量不影响你。”
她甚克制,夏莀星缩在在她肩头,点了头道“多谢。” 奈何就这么大点地方,两人挨着,她又使不上力,只能勉强低声道“可也不全是你的问题,魅妖一旦被魔影响,自己也会散发异香,引人邪欲你等下便会闻到我的气息魅妖的催情之息比你异能更甚,也有一些魅妖以此蛊惑修士,反过来练功魅妖名声极不好听,外人又叫我们淫、妖,四宗内不少人都当我们本性放荡,严架才那么辱我。”
她碎碎念说完,极刚强倔强的性子也是涨红了脸,幸而低着头岚祯也瞧不见,便听岚祯道“夏姑娘不是他说的那样,我知道,我不会像他无礼。”那蜘蛛缩着身体在自己跟前微微发抖,岚祯不多时也如她所说,能嗅到她身上回应般散出一些香气,那气味馥郁,像是玫瑰,甚为甜腻。
那香气极为特殊,岚祯乃为魔身,受一只魅妖蛊惑,体内魔煞二气似也开始躁动,双目幽幽暗红,不由自主想低头去嗅那女妖气味,低声道“你的香气好浓。”
夏莀星缩在她肩头喘息,听她嗓音,便抬头去瞧她,但见她眸子黑亮之中暗红醉人,那血魔生的艳质无双,兼胡汉之美,妖孽之极,若说她不是妖魔,这容姿还有谁似。
近在咫尺,夏莀星一脸红晕,眸子因身体难受差点生出水汽,可怜之极。
她二人紧挨着,夏莀星趴在她身上,稍微侧了脸孔便能挨着她脸颊。
岚祯动了动喉咙,额头章纹红色渐深,胸口呼吸起伏,挨着如此靠近,感受到对方散发的香气馥郁好闻,她血魔之身脑中似有声音蛊惑,便似也魔性发作难受之极。
夏莀星耳朵红的发烫,熏蒸着她的血脉香气,忍的极为难受,在她怀里轻喘道“尊上若难受都不是大事”
她说的似不知廉耻,自己先委屈的要哭般,血脉的丝丝香气熏蒸,充斥在丝茧之中。
那蜘蛛柔美绝色,幽幽说话,她的身体散发出阵阵馥郁芬芳,似是让人醉酒般,自然而然要生出邪欲,岚祯喉咙干渴中压着魔性,并不拿她如何,低声道“夏姑娘,我也说过,我不会那么糟蹋你。”
她言罢,夏莀星点了头,咬着嘴唇,终叹息一声红了眼眶道“尊上克制,自也是好。”顿了顿,抬头看她,十分可怜道“我虽那样说与你,可我心中也极讨厌给人做了炉鼎,更不想因为这件事就屈从谁。”
岚祯皱着眉头,忍着那些气息低声道“我懂你的意思。”
夏莀星心中一疼,难捱中开口道“其实我有过一位亲生姐姐的,只是她”
“她怎么了”岚祯道。
夏莀星回忆起往事,紧闭着眼眸,靠在她怀里痛苦落泪道“那时候红料夫人与四大世家混战,本想请其他几宗帮忙雷宁开口便是要一批纯血之女做炉鼎,夫人待我们好才没有答应,她受伤了只能带着大家迁走去沙漠避难。路上碰见雷宁纠缠,我姐姐为了圣门安宁,便自愿请去嫁入七煞做妾,雷宁娶了她而归,后来姐姐便没了,七煞只还回来一幅她的嫁衣,尸骨也不曾留。那时候我尚小,便下了决定,除非家主将我送人,否则我不甘心给人这样糟蹋没了。”
她说完,终是眼中带了水渍,用手摸着自己受伤的肋骨往下按,硬生生以疼痛缓解记忆中的恐惧和自己这血脉恼人的纯粹生理之欲。
她疼的叫出声来,额头冷汗盈盈而下,岚祯一惊,低声喊她名字,夏莀星眼眸闭着,嘴角溢出鲜血,疼痛使感官暂时麻痹,反是好些,只是更没力气,瘫软在岚祯怀中,要说话先闭了眼眸,内伤太重半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