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点了头,与岚祯手握着手,答应她道:“为师会寻到法子,带你出去,一起努力撑过去,待事情过去,我们回家。”
岚祯痴痴瞧她笑了,与她执手相看,宛若一梦。
……
待这日晚些,外间雨有停的趋势,只是海边风还有些大,窗户和门吹的吱吱有些响动。风吹进来,雪元卿手脚越来越凉,不住又咳了几声,岚祯以为她染了风寒,想给她煎药,雪元卿却道:“别忙活了,我的寒毒虽然丁岛主帮我拔出,但因为毒已经腐蚀我的身体太久,伤及我的骨头,之前有灵力压制也罢了,现下灵力大不如前,刮风下雨就是这般畏寒,药石也没什么用,待出太阳就会好很多,祯儿莫担心。”
岚祯抓着她的手,恨不能替她受罪,对她道:“师父等会儿,我去外间修好门窗,让屋子少漏些风。”她言罢,找了些工具就去忙活,她自小会干很多粗活,只是此间乃是万年之前,此地的人还不会炼铁,只有少量青铜,自然不会有铁钉,岚祯便用一些麻绳和木料想办法加固了竹屋的门窗,将卧室生了炭火,屋子不漏风,自是暖和了许多。
雪元卿似很喜欢看她做活,偶尔给她递些茶水,岚祯风寒也未全好,晚些又喝了些药,雪元卿才道:“我从前怎么不知,祯儿会好多事。”
岚祯淡淡笑了,与她坐在床上闲聊道:“那时师父修行为重,有收复神剑的大任,凡事打个法诀,自能轻易解决,便看不上我会的这些零碎手艺。”
雪元卿披着衣衫,看着她道:“是为师傲慢,现下打成凡人,才知什么叫寸步难行,倒是祯儿的手艺更管用些。”
岚祯便拉着她的手道:“你累了一天,歇息吧。”
雪元卿点了头,室内火光融融,倒有些羞般,岚祯拉着她,在她耳边道:“师父莫怕,那天是我不好,现下我已经学会控制煞气。”顿了顿,拉着她的手,苦尽甘来分外珍惜那般道:“师父完全喜欢上我之前,我不会对师父做过分的事。”
雪元卿缓缓吸了口气,但觉一时头昏脑热,放在从前绝不容许半分逾越,如今不过重逢一日,便是许了芳心,可恍惚之中好似这场景又是过了千百年般,总是那般熟悉,让她心神陷落。
雪元卿说了好,岚祯体贴,她二人穿着中衣,躺在木床上,枕着一个枕头,夜里天寒,岚祯让她靠过来,帮她暖着手脚,二人凑在一起轻声讲话,各自淡淡说起自己历险的种种。
雪元卿侧着头,轻轻挨在她肩膀头,喜欢和祯儿这样平静淡然的相处,挨着她和她谈天说地,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真的有三天三夜的话要说似的。
岚祯便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雪元卿一直安静听着,待又聊到碧灵门的来历,不知怎么雪元卿开口道:“祯儿,你刚说碧灵门的圣女,是妖后魑魅的血脉化身,是天魔在人间的妻子,是吗?”
岚祯嗯了一声,雪元卿微微皱着眉头,稍微抬头看她道:“然后许灵均说天魔会附着在血魔之身,为师没理解错的话,她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做了天魔,就要娶她?她要嫁给你了。”
岚祯抿着嘴角,倒是把这个事忘了,忘记师父毕竟是师父,虽然没有法力,但智力肯定是在,随便说个啥,师父自己就能推出前因后果,便赶紧伸手抱着师父,很坚决道:“不,一我不做天魔,二我绝不娶她,她想都不用想。”
雪元卿叫她搂在怀里,便不说话了。
岚祯道:“师父生气了?可师父知道,我心里只有师父。”
雪元卿过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说了没生气,淡淡道:“她长得好看吗?”顿了顿,叮咛道:“不准骗为师,说实话。”
待她冷不嗖嗖问起,岚祯无奈何道:“她长得倒不是不好看,只是呱噪心眼又多,特别烦人,而且她一条腿不能走路,是个瘸子。”
雪元卿枕在枕头上,忽而幽幽叹口气道:“那倒还有点可怜。”
岚祯道:“师父可怜她身有残疾?”
雪元卿淡淡道:“不是,我是说只恐她等不到天魔回来娶她了,便也算可怜。”顿了顿,看了岚祯一眼,与她道:”因为任何想要做天魔的人,都是为师的敌人,为师不准许天魔回归,谁要做天魔,为师会将他一剑斩杀,这是上苍交给我的重任,祯儿懂了吗?“
岚祯吓得脑后生寒,点头如捣蒜:“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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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师父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