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看着他的眼睛，又把烟放回嘴唇间，吸了一小口：“我没什么好说的。”钟霖几乎要分心了，在他做出刚刚那个动作的时候，脸上的每一块肌肉群稍稍用力，牵扯出一种自然的，不可复制的优雅表情。钟霖不常吸烟，大部分原因是他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追求酷而去吸，自己吸烟的时候也不怎么酷。他不像高远。
似乎要破坏眼前这完美图画似的，钟霖从他唇齿间稍微用力，拿下半截烟。
高远似乎被缴械，无奈地看着他：“我也不常出来玩，你知道的。上一段关系得有十几年吧，我可能也忘了什么是新鲜感，或者不知道是否需要新鲜感。所以，我们慢慢来吧。”
钟霖感觉又被打太极了，还是满脸问号。还好高远追了一问：“你觉得我是控制欲很强的人吗？”
钟霖摇摇头：“不算是。”
高远：“刚刚我爸在电话说，凡事掌握好个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钟霖说：“什么意思。”
高远：“我觉得就是，大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来这么一句，潜台词是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钟霖问：“所以呢？”
高远：“所以，你有个度就行。”
钟霖捋了一下其中意思，几乎要笑了：“你是大人吗？”
高远是真的笑了，气氛瞬间亲昵很多：“宝贝儿，你是我睡过的最有逻辑的人了。”
钟霖不解：“你跟每个对象都谈人生？”
高远：“跟他们瞎聊聊，跟你谈谈人生吧。”
钟霖：“跟你前任也瞎聊？”
高远眉眼弯了一下，露出一个颇为纵容的笑：“还是别聊前任了。”
钟霖说：“你又把我当小孩儿。”
高远很久没说话，抽完了手中这支烟，然后起身关了窗户，套上了件t恤：“我尽量不，好不好？”
钟霖这次没坚持，只是说：“好。”然后任高远的吻从天而降。
房间里面很久的沉默，蜡烛也沉默地跳着，直到高远主动开口：“这个烟其实是给我前任买的，是给他戒烟的。我托人从国内带过来，然后就一直放在后备箱没拿，直到今天想起来。”高远道。
钟霖：“你说不聊前任的。”
高远轻声呛他一下：“可我觉得大人之间要把话说清楚。”
钟霖放松了肌肉，往下滑了滑身体，正好靠在他肩膀：“对。”
高远：“所以，要聊聊吗？”
钟霖用鬓发磨了磨他颈侧：“我现在倒是想抽一根你给前任买的烟。”
高远还是听他的话，给他递过一根烟。
钟霖问：“**oke alarm呢？”
高远最里面也含着一颗烟，含混说：“Fuck **oke alarm。”说着点上自己手里面的，然后低头给钟霖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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