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我没太在意,对我来说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我的眼里只有那药,我甚至没多余的眼球去看清另一个男人的样貌。我死死攥紧裤腰前的围裙,憋住气不让激动的腿窜出去,拔向那些药——手印在那块像铁一样散发着生锈气息的蓝色氨纶留下了褶皱。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等到了机会朝那几箱药出手了。那两个男人拉下后备箱,走开了。车没有锁。
于是我窜出去了。我没能沉住气,没等那两个男人走的再远些。我猜我大概是像书中描写的那样:蹑手蹑脚。
或者,贼眉鼠眼?
东张西望?
不知道,我连自己是否屏住过呼吸都忘了。总之我偷到手了。三瓶。
三瓶!我激动地不愿去安抚自己的心情,嘴里不停地念叨:我能活下去了,我能活下去了,我能活下去了......
我能......
“嘿!你干什么,赶紧给我把药放下!”
那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一个原地怔愣的望着我,另一个像割草机一般向我冲撞而来,手掌像两把刀挥甩在他身体两侧,明明很胖,却灵活地一个跳起,恶虎扑下......
我浑身一麻,两眼顿时暴突,大惊失色,怀里的三瓶药无处藏身。
没有监控。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只有我们仨在场。
我不怕人赃俱获,我就剩这条烂命了,会怕挨一顿打?
于是我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