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就是个无期了。
应雨清楚她的财产只要有心,撒出去的都能被收回来,所以这事儿还不能暗地来,必须先知会叶逐明一声,她在赌叶逐明的善心。
叶逐明用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疲惫地叹了口气。
巴麻让叶逐明呛了一句,也就闭了嘴,好在他没坐多久就走了。
于是他又喳喳开了:“这外面怎么又修楼,每次摸脸都一手灰。我都长痘了!”
一晚上不见,迟诨的脸已经完全恢复,依旧化着精致的妆容,鄙夷道:“不是说了让你涂防晒和隔离吗?”
“你还说,上次你给我涂了两层什么玩意儿,结果破手机面部识别就智障了。”巴麻嫌弃道,“我的面部识别可就靠脸上的斑了。”
白肃真适时插刀道:“可别这么说,你脸上可还有褶子呢。”
巴麻:“…………”
他本来是想骂娘的,但见到白肃真咔嚓咔嚓地嚼肉干,又好奇道:“你哪儿来的钱?”
白肃真道:“昨天工资发了呀。”
“是吗?”巴麻狐疑地翻手机,“卧槽还真是。”
陆昼与世无争地原本在边上看书,闻言也把手机掏了出来,开始翻短信。
【您尾号7963卡11月26日10:46收入160000元(基金),余额费,也只堪堪涂完伤处。
他看着那些可怖的伤口慢慢愈合,嫩肉长出,鳞甲覆盖。黑龙从始至终都只是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只能听见哼哧喘气的声音,似乎疲倦到了极点,连眼都睁不开。
叶逐明抚摸着那伤痕累累的龙爪,单根指节都比他的人粗。因为常年拽环,表皮坚硬得不像话,伤口一道叠一道,好像永无尽头。
黑龙突然动了动,一只龙爪放开门环,在龙头边虚虚握拳。
叶逐明没有任何迟疑,像爬山般攀上了龙爪,在厚实的肉垫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又薅了捧龙须抱在怀里。他用脸蹭了蹭那柔软的须毛,以一种绝对依赖的姿态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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