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未:“少主人,我们也是想给你帮忙么!”
岐伯:“我们真的只是想给少主人帮忙么!”
“啧……添乱还诸多借口,赌博用上古名器,真是让我长了不少见识。亏你们还知道我是主人,不错,没给沁园丢脸。”
录未和岐伯:“……”
“等等!”
君迁子再度忍不住出声打断:“白景大人跟我这两位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跟沁园又是什么关系?用上古名器赌博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们做我师父也是有原因的……不,这几个问题都不重要。你们谁能先告诉我,白景大人跟沁园是什么关系?”
珞殷也察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方才珞殷就疑惑那个“嗜赌”了,现在他好像听见了赌博用上古名器?
那睚欣从蜀地赢回来的两件看似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是跟凌云无双一样是上古名器?
“呃……”录未被君迁子问哑了。
“就算是好徒弟你,我也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岐伯难得一脸坚决。
珞殷瞥了二个老头一眼,又看了君迁子一眼,最后视线落在睚欣脸上寻找答案。
睚欣却突然变回那副无甚所谓的洒脱模样,既不揍人,也不骂人了,甚至连眸子也不眯了。
睚欣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径自踱回厢房内的桌边坐下,喝起月映酒。
他没喝几杯,便抓起酒坛左右摇晃了一下,听声音知道坛里没剩多少酒了,便一口饮干了酒盏里余下那些,甩手将手里的酒坛抛向录未和岐伯,直接以惊鸿照影闪身上了屋顶。
再下一瞬,睚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月羲苑内。
录未岐伯同时伸手接了酒坛,稍稍摇晃了一下,发现竟然还剩半坛,随即两人猛地一愣,眼睛里陡然蓄出泪水,“哇”一声,就跟两小孩似的,突然就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起来。
——少主人竟然留下半坛月映酒给他们!
君迁子一脸莫名的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位师父,珞殷啧颇为无奈的对三人拱了拱手,提起凌云无双赶忙纵身寻找睚欣离去的方向追赶。
……
珞殷没追出多远,就看见月白身影杵在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商铺前。
睚欣盯着分门别类摆放的笔墨纸砚,表情还是一贯的似笑非笑,眼底却沉静如水,像是面前看到的并不是些死物,而是一些熟稔的过往。
珞殷无声的落在他身畔,问:“还生气?”
睚欣没有回话。
“别气了,他们也是好心想帮你。”
珞殷喉咙里带着的婉转长音,略微缓和了睚欣心底的不悦。
睚欣终于开口:“我知道他们是想帮忙。”
“那你不生岐伯和录未的气了?”珞殷问。
“祸都闯了,气也没用。”睚欣淡淡说。
似乎因为说出了这些话,睚欣真的消了气,也不再盯着文房四宝发呆,而是抬起腿,慢悠悠地沿着商铺门前的石板路向前走。
“在想什么?”珞殷跟在他身后问。
“命相天道。”睚欣答得理所当然。
珞殷微微皱眉,想到睚欣方才说的话,便问出心底的疑惑。
“这白景早现身于世早两年,有这么大的影响?”
“有。”
“为何?”
“因为上一代白景还没死。”
“哎?”
上一代白景?
珞殷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珞殷忙问:“你不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白景么?”
“现在还不是。”
“……”
“现在有两个白景。”
珞殷哑然。
睚欣说完便用惊鸿照影掠走,原本所立之地只剩一道残影。
珞殷陡然回神,当即赶忙闪身跟上。
沐城街上,一抹墨青紧随一抹月白,先后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