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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古阵法(2 / 2)

君迁子当即把扇子往腰上一插,两只手都开始往空中乱摸。

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君迁子在进行极其怪异的手舞足蹈。

一贯谦谦君子不疾不徐的君迁子现下也顾不上那些做派了。

她源源不断地使用至柔内力,让涓流般的内力不停涌出,覆盖着双手掌心。

如此用法对内力耗损极大,君迁子却是顾不上这些。

不久,她就满头大汗,可她不见疲态,反而双目炯炯,雀跃得宛如孩童。

君迁子就这么手舞足蹈了好一阵,甚至从这头沿着界限蹦跶到另一头,终于在诸人的注目下,带着难抑的激动,开口说:“这阵法由无数上古符文构成,我能碰到它们的轮廓。结构非常奇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布阵之法。没有依靠任何地利,也没有用五行相关的材料,全部由符文手书而成。仿若草书连笔,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没有找到任何断处。”

君迁子滔滔不绝完,才道:“有几个我记得,是六灵神雕像上那些。”

她的激动之情简直难以言表,不停地道:“我一直以为武学跟奇玄阵法毫无干系,没想到竟然能用内力碰到看不见的上古阵法,这简直太奇妙了!”

诸人听得是犹如身在梦中,睚欣则钩着嘴角看向君迁子,淡淡道:“内武本就是无形之力的一种,无形只能用无形来碰触。”

珞殷曾经听睚欣如此说过内武的渊源,并不陌生。

蚩索听罢愈发愤愤不平。他站在君迁子旁边,既想让君迁子给他详解看不见的阵法,又怕打扰她探阵。

面前这可是上古阵法,苍域又难得来一趟,错过了这次“摸阵”,下一次不知道他的老命还够不够活到那个时候,非得后悔死不可。

蚩索的凶脸变得十分郁卒,最后只能道:“早知道我也学至柔内力了。”

虽是如此一说,柔与刚两大系内武还分别走金木水火土,蚩索是刚系木属,跟柔系水属差了十万八千里。而“至柔”内力与“柔系”又不相关,并不包括在五行中的任何一类,完全依靠天赋,后天根本学不来。

当然,任何情况都有一个特殊的异类,那便是白凝羽。

白凝羽天赋属水,本该是柔系,却走了至刚的练法,由此成就了旁人无法效仿的至寒内力。

诸如君迁子这般有至柔内力天赋的人,更适合疗内伤、催银针、祛毒,比寻常内力更温和,不会与伤病者的内武相冲,也更就更适合学医。

岐伯得意的大笑不止,他当初会在月羲苑收下君迁子做徒弟,就是看中了她的内武天赋。

岐伯好似嫌蚩索不够气,抬手至柔内力便覆好了双手,上前照着君迁子手舞足蹈的轨迹,直接探向那肉眼不可见的无形上古阵。蚩索见状提着手里的六锁八阵解连环直冲上去,抡胳膊就要用上古名器敲岐伯的脑袋。其余四个老头赶紧上来一人抱住蚩索一条四肢,这才堪堪把他拦下。

在蚩索被气死之前,岐伯意图摸索阵法的动作陡然顿住,甚是不解地眨了眨眼,又反复抬手换了好几个位置,却是什么都没摸到,便去瞪君迁子,道:

“徒弟,你是逗师父玩儿的吧?”岐伯虽然有至柔内力,却什么都没能摸到。

“我可不像师父那么无聊。”君迁子懒得理这个试药吃坏自己脑袋的师父,继续摸阵。

“那我为何会摸不到?”岐伯直跺脚。

睚欣好笑地看着岐伯,解释道:“听白凝羽说,古阵虽然无形,却已经存在了很久,生出灵性。当初布阵的古族系都是以自己的血做阵眼,与沁园诸多以沁园之主的血做钥匙的机关一样,光有至柔内力不够,还必须懂奇玄阵法,才能触动古阵暗藏的灵性,探知到古阵的真貌。”

“该!活该!让你刚才那么得意?”这次换蚩索乐了:“古阵有灵性听见没?这古阵可不是你这种门外汉想摸就摸的。就你这种对阵法一窍不通的人,古阵根本不屑与你打交道,你这是对古阵痴心妄想!”

岐伯回道:“我好歹可以想想,你不会至柔内力,连想都没得想!”

岐伯和蚩索的争执众人怎么听怎么古怪

蚩索到不含糊,当即扑将上去跟岐伯动手打起来。

其余四个老头本就在阻拦蚩索去打岐伯,岐伯动起手来自然被拳打脚踢牵连在内,随即也顾不上劝蚩索别动手,六个老头直接打成了一团。

六个老头身手半斤八两,说是打架,却因为太过熟悉彼此的招数,根本分不出输赢,全当是在拆招玩儿。

睚欣好笑地看着六老,等他们闹够了,才拉回正题。

“整片十宿寨都被这个大阵庇护。只要身处十宿寨,无论前往宿寨的哪个边缘,都可以摸到古阵的痕迹。而离开十宿寨的范围,就没有古阵的保护,入夜自然是会被异邪之物袭击了。”

三伏偷看了眼枯树林那儿还在相互撕咬的怪鸟,不禁打了寒颤,拽住睚欣的衣摆道:“睚忻,你在苍域这么久,可有见过人形的异邪之物?”

三伏怕鬼,自然是在拐弯抹角问有没有鬼怪。

睚欣钩着嘴角,拍了拍三伏的脑袋,道:“我是白景,天意加身。天意也是一种无形之力,鬼怪妖魔不敢靠近我。”

三伏一噎,觉得问了等于没问。好在他小脑袋够聪明,改问:“那我以后不能靠近你,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道理?”

三伏指的自然是睚欣获得白景子息后。

其余诸人听到三伏的提问,也是好奇的看向睚欣。

睚欣没有否认:“可以这么说。”

“三伏懂了。”三伏颔首。

睚欣又抬手摸了摸三伏的脑袋,很欣赏这小孩的悟性。

珞殷可没有三伏这么机灵的脑子,听得一知半解。

不过三伏已经理解了,珞殷自然会不耻下问了。

三伏摇晃了一下小脑袋,假装是个夫子,给珞殷解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白景有能区别于凡人的子息,所以就是白景了。”

“……”珞殷眨了眨眼,依旧没听懂。

杜宇好心地补道:“我们虽然是凡人,却是这世间最能理解‘上天’的存在,所以天意才会选择人来做降临世间的‘形态’——简而言之,因为有类似之处,才会以‘人’做‘天’的‘躯壳’。就像鬼怪妖魔不会与人为伍一样,人也不能与白景为伍,所以……”

杜宇没有说完,大家却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白景子息……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

在无形的古阵法前,珞殷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天幕,忽然想问天一些问题。

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有着人的模样的天,而是真正高悬的天。

可天太高太远,人不知道要付出很多代价,才能把声音传到。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向着那高天而去,又有多少人真的问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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