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儿摇了摇头,“不明白,我觉得你不怎么样,我也不会想你。”
敛羽无奈地搓着脸,“白玉儿!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儿?”
“咱们不是聊得挺好吗?”白玉儿喝光了酒,抱起酒坛把两个空杯斟满。“你接着说,为什么你心里住了人,会让你这样难过,是她太胖,还是你心太窄?”
人说伤情时饮酒易醉,敛羽便是如此,半醉半醒间,早把白玉儿要偷他令牌这件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这姑娘虽说天真到不通人情,可此时能有个人来听听自己的烦心事,总好过没有。
沉默许久,看向白玉儿热忱的双眼,沉声道,“我怕是动了真情、害了相思。”
“相思……”白玉儿垂下眼帘,想起儿时爹爹曾给娘亲作过一首赋子,怎么说的来着?什么什么谁人不识相思苦,但有明月寄相知?
是啦是啦。
“大鹰儿,我明白了,就像爹爹喜欢娘亲那样,你喜欢那位姑娘。可爹爹喜欢娘亲是欢喜的,你为何愁眉苦脸?”
说完,见敛羽的酒杯空了,连忙斟满。
敛羽顺手抄起来,搁在唇边,“喜欢也分很多种,你爹和你娘是相知相爱,可我和那女子……唉,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说罢,仰头饮了。
白玉儿烦恼极了,这喽啰鹰、啰里啰嗦竟说些自己不懂的事。
“那你为何还要自讨苦吃?你把心里那人赶走,我身量小,换我来,这样即便你心窄,我挤一挤总能住的开。”
敛羽笑了笑,索性将琉璃盏拨到一边,直接抄起酒坛子来喝。
这可怎么办?白玉儿望着他,心道,这呆头鹰可比我的酒量大,我现在就觉得头重脚轻,有点儿飘了,再喝下去,不但偷不到令牌,说不定会醉死在这暗无天日的酒窖里。
难道越是伤心酒量越大?
白玉儿转了转眼珠——
那我也想点儿伤心事,嗯……嗯……额……,我好像没什么伤心事……
啊!对了,那我讨他开心,他开心了,能醉的快些。
“大鹰儿,你这么难过,我心里很是不忍,你说说,什么会让你开心?”
敛羽搁下坛子,苦苦一笑,“这还用说吗?自然是我心里那人,也能对我有意。”
“那女子是谁?住哪儿?你告诉我,我把她叫来,她倘若不喜欢你,我就打她,打到她喜欢为止!”
“……”
白玉儿见敛羽不说话,只是苦笑,急道,“那到底怎样?打她你不开心,她不喜欢你,也叫你不开心。”
说着,用脑袋拱了拱敛羽的下巴,央求道,“你把她从你心里赶走,换我换我,我可以喜欢你,而且不瞒着你!而且,我绝不叫你一厢情愿!”
敛羽只觉得心口怦怦乱撞,急忙往后退开,说话间连呼吸都促了,“好好好!换你,立刻换你!”
白玉儿眉开眼笑,“那你有没有开心些?”
“开心!开心!”敛羽面色讪讪,心口还是慌的很,实在弄不明白这是何种情绪。
白玉儿偷偷端详着敛羽:他还是不开心?倘若开心,应该笑啊?为什么不笑?赶紧给姑奶奶笑!
想想,想想,爹爹都是怎么讨娘亲开心的来着?
是啦,是啦,就是这样!
敛羽还没从心慌中回过神来,却见白玉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地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