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封了内息,冷眼瞧着她,心里有气却发不出来。
“你瞅我做什么?!做错事还有理了!”
“白玉儿,我哪里做错事了?”
“姑奶奶给你偷令牌,险些淹死你知不知道!”
鹊青这才看清白玉儿的鸡窝脑袋湿漉漉的,头上还顶着几片水草,心里软了软。
“我们兔儿胆子小,但是够朋友,不像你扔着朋友不管,自己溜出去玩儿!”白玉儿的眼泪说来就来,伸手抹了去,眼眶里立刻又擒了一包泪珠。
“傻姑娘……”鹊青无奈笑笑,摸出袖袋中的山门令指给她看,“我要的是这东西,不是你那东西,这个叫山门令,你那个叫将军令。”
“都是令,有什么不一样,将就用用也就是了!”
“……”鹊青张口结舌。
白玉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势往后一歪,转过身儿蜷着,不再说话,圆滚滚的泪珠一颗一颗落在草叶子上。
鹊青望着那娇小的背影,轻声道,“玉儿姑娘……”
“别理我,我还生气呢!”草叶子搔在脸上痒痒的,白玉儿挠了挠,顺手拨弄着几根青草,扯下来填进嘴里。
啊,确实饿了,前半夜在那只呆头鹰那里虽然吃了不少绿豆糕,可折腾了那么久都消化干净了。
一边委屈一边吃,吃着吃着就把委屈给忘了,埋头吃。
鹊青以为她还在抹眼泪,转到白玉儿脸前想着说几句软话,哄一哄她,哪知她吃的正开心,忍不住噗嗤乐了。
“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回苜蓿洞,这里不安全。”
“我还想吃会儿……嗯……鹊青君我想吃绿豆糕……”白玉儿一边嚼着,一边回味绿豆糕的甜味儿。
“绿豆糕?是什么东西?”鹊青没见过。
白玉儿心软了,鹊青连绿豆糕都不知道,天族人真是可怜,“唉,你过的也是苦日子,我大人大量不同你计较了。”
边说边想,东篱水榭有这东西,膳房的路自己还记得呢,等哪天再去偷些。
想罢,又道,“等我哪天得了这样吃食,我给你留着。”
鹊青倏然笑笑,温言道,“走吧,先回兔儿岭,我看你都困了。”
“是困了,哈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恍惚中看着鹊青,“鹊青君,听说想着一个人,记挂着一个人,就叫做相思,日后你回了天墟,你会不会对我相思?”
“玉儿,你从哪里学来的道理?”
“那呆头鹰告诉我的。”
“他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也忘了……”白玉儿支棱着耳朵,眨眨眼睛,“记不清了,那时候酒喝的太多。”
鹊青严肃脸,“记住!以后不可以同陌生人饮那么多酒!”
“啰嗦啰嗦!”白玉儿烦不胜烦,揪着鹊青的袖子追问,“说嘛说嘛,你会不会对我相思?”
“按你理解的意思,我是会的。”
“哦,那好,记得日后来苜蓿洞吃绿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