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晔摇头，态度坚决道：“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吧，那我们两个去了。”曲靖轩失望道。
莫离眼眸低垂心情有些低落，刚才还觉得程晔挺不错呢，转眼他连和自己吃顿饭都不愿意，哎。
程晔离开了，曲靖轩拉着莫离来到了呈梦公司旁边的饭店，曲靖轩是大明星，墨镜口罩上了全套，生怕别人认出来，进了包厢后才如蒙大赦的都取了下来。
“憋死我了，当明星就是这一点不好，弄的和做贼似的，你说谁每天没事干一直戴墨镜口罩啊，也就我们明星得遭这个罪。”
莫离灵光一闪，脑海中有了一个可怕的设想。
他状似不经意道：“也许有的人眼睛不太好看，有胎记之类的，不愿意让人看到，所以常佩戴墨镜。”
曲靖轩啧了一声，“那这个人心思一定极其敏感。”
莫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神不思属的和曲靖轩吃了一顿饭，莫离回到了部里，办公楼层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莫离走到老大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没有人应声，看来老大并没有回部里。
他回到宿舍，给谭黎发了个微信过去。
“在吗？”
“在在在！”
“老大最近好像不怎么忙哈，都没见他回程家。”
谭黎诧异的看着这行字，在他印象里，莫离还不知道老大和程晔是同一个人啊，现在看来莫离是知道了，那他也没什么避讳了，说实话他实在是搞不懂老大到底为什么要瞒着，看来老大终于想通和莫离说了。
“是啊，老大平日里不常回程家的，一般都在部里呆着。”
一句话，莫离直接确认了心里所想。
以往貌似没有关联的事情都连成了一条线。
程晔和他两次见面前后反差巨大的态度，发生这个反差的时间段，正是他进入特事部，和老大熟悉了，获得了老大的承认的时刻。
说起程晔时胡琛和谭黎奇怪的表现，明显是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明明身边没有特事部的人但胡琛却说已经有人保护程晔了，老大只有晚上才回部里，白天据说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
老大和个神经病一样连去ktv都舍不得摘掉墨镜，上次他敲门进来后老大迅速用文件挡脸戴墨镜，以及程晔这次见面戴口罩还拒绝和他们共进晚餐，明显是老大觉得现在和他熟悉了，他平日里一直和戴着墨镜的老大相处，害怕他通过下颌线条嘴巴鼻子等部位产生怀疑。
顾衍，就是程晔！
莫离其实潜意识里早有怀疑，这次通过曲靖轩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是啊，以老大的性格，怎么可能因为外貌而一直戴着墨镜害怕见到人呢？
回来后选择和谭黎套话，也是因为谭黎对灵犀山有着莫名的好感和崇拜，再加上谭黎大大咧咧遇事不会多想的性格，大概率会被他套出来话。
事实证明，他确实从谭黎这里印证了他的猜想。
莫离嘴角微微勾起，心里很是平静，甚至还有些想笑。
老大还不到五百岁，对于他而言还算是个小孩子，面对小崽子做出来的事情，大人总是有着无比的包容心，而且老大扭扭捏捏不和他坦白，应当也是害怕他生气，怕到时候无法收场。
莫离一点都不生气，他还饶有兴致的想看看，老大到底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莫离敲响了老大的门，老大依然戴着墨镜，莫离进门的一瞬间并没有看到老大戴墨镜的动作，莫非他自从上次差点被他撞破后，为了以防万一整天都戴着？
莫离心里憋着笑，老大为了不被他认出来，也是拼了。
顾衍疑惑的看着莫离，“有事吗？”
莫离坐到老大面前，笑着问道：“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如果说莫离刚来到特事部还对老大有着恭敬之情的话，现在的老大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个心思敏感爱耍别扭的小崽子了，面对老大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改变。其实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莫离已经发现老大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
顾衍脸色一僵，耳朵微微发红，“你……我有什么好看的。”
莫离嘴角衔着一抹微笑，眼神专注的看着顾衍的脸，“老大，不瞒你说，你戴墨镜的样子，真帅。”
顾衍低着头，莫离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什么帅不帅的，没什么正经事你就出去吧。”
莫离痛快的点头离开了，留下顾衍在办公室内，脸红成了猴子。
他摘下墨镜，皱着眉头，略带苦恼的想着，莫离这是怎么了，他戴着墨镜都没能挡住散发的魅力，不过莫离是他最信任的伙伴，他还是要给他一个面子，考虑一下他的自尊心的。
如果下次莫离还这样，他就……他就稍微配合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