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将两人送走, 朝雪快步折回姚姝月的房中。她心跳的奇快,刚刚和大皇子之间暧昧不清的话语,她知道是给自己往后的人生埋下伏笔, 但事已至此, 她只能往前走了。
“朝雪,帮我把那个东西扔了。”姚姝月见朝雪进了房中, 指了指放在窗户边的锦盒,极为厌恶。
朝雪走上前锦盒里放着一串红珊瑚珠链,一滴滴犹如渗了血一般, 通红圆润。
“主子,为何要扔?”
“这是徐静芸送的,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扔了扔了, 我才不屑于要她的东西呢!”姚姝月对徐静芸一直抱有敌意,与徐静芸相关的东西自然一个也不会留。
朝雪拿着红珊瑚珠链小心查看, “主子您误会了, 这红珊瑚珠链着实是上好之物。”
“徐静芸会这般好心送我这么好的东西?”姚姝月轻哼一声,现在大皇子在太子面前吃瘪, 徐静芸肯定想方设法的陷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怎么可能还会把好东西给她。
见她不信,朝雪也不多说, 将红珊瑚珠链收起,“主子不愿意带便不带,不是什么要紧事。”
姚姝月一直盯着她, 总觉得朝雪有些奇怪。
“朝雪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朝雪半跪在姚姝月的脚边,给她捶着腿,“主子说什么呢,朝雪什么事能瞒得了您?”
“不,你有事,你刚刚出去见到谁了?是不是大皇子来了?”大皇子既然已经看上了朝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徐静芸莫名其妙的突然到访,定然是有什么事,如果徐静芸不是针对她来的,那么肯定是大皇子奔着朝雪来的。
想到这里,姚姝月万分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拉着朝雪不断的问:“你说,是不是大皇子来找你了?这个人真是不知廉耻,一而再,再而三,明明是个皇子,怎么跟个老色鬼一样。”
“主子。”朝雪打断了她的话,“小心隔墙有耳。”
姚姝月忍了下来,不再多说,可心里这个坎总是过不去,拉着朝雪道:“你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难为你。等太子回来,咱们就回府,大皇子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再太子面前公然抢人。”
朝雪很感激姚姝月这样,悄悄地抽出了手跪在了地上,小声道:“主子,奴婢已经决定了,若是大皇子真的中意于我,我愿意去他的府上。”
“朝雪!”姚姝月真想把她的脑袋撬开看看,“你疯了!大皇子这种人喜新厌旧,他起先看你好,可是这种感情不会长久,而且徐静芸这个人看起来温柔内敛,其实就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算计的本事高着呢!到时候她若是发现你得宠,到时候背地里暗算你,你该怎办?”
“主子,奴婢这条命都是您的,您前些日子说,想要找个法子分散大皇子他们的注意力,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奴婢有的是办法,您不必担心我。”
她嘴上这样说,可姚姝月怎么能真的不管,朝雪是她极为珍视的朋友,若是她真的去了大皇子那里,姚姝月每日都会惶惶不安的。
“朝雪,我知你为我好,不必如此,真的,我求你了,把这个念头打消,好不好。”姚姝月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朝雪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阵抽疼。
“您这般小心提防着徐静芸等人,朝雪若能为您分忧也是我的福分,您放心,朝雪不会被人欺负,您信我一次可好?”
姚姝月看着朝雪,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她愤愤的将朝雪的手甩开,扭过头不理她。
“我不管,我是主子,万事要听我的。”朝雪见姚姝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慢慢移到她的面前,可姚姝月就是不理她,眉头紧皱手指向门口。
“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姚姝月真的生气了,朝雪不敢再说,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香菱在门口就听到了二人的争吵声,很快就看到朝雪从房里出来,香菱担忧的看着朝雪,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朝雪见香菱站在门口,为难一笑。
“你去服侍主子吧。”
说完不等香菱多问,去向一边。香菱站在原地,怎么样想不明白,朝雪平日里最懂主子心思,怎么会好端端和主子起了争执,现在在宫里,主子格外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怎会舍得将朝雪撵出去。
香菱不敢多问,也不敢怠慢,推开门进了房中,姚姝月坐在床上,愤愤难平,怀孕气性也大了,许久没和人生气,今日忽然和朝雪说了这几句,气的她胸口闷闷的疼。
“主子,您不舒服吗?”香菱看姚姝月紧闭双眼捂着胸口坐在床上,小心问着,姚姝月看到香菱来了,轻叹一声。
“没事,就是有点闷得难受。”
“若不,我去喊太医看看?”
“不打紧,你去帮我取些凉的东西来,什么酸梅汤,绿豆汁都行,最好给我拿点冰来,我热得难受。”